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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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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两个字失去了新鲜感,也加上他自己要求的要保持现状,所以住在一起后,除了房子大点,家里有人帮忙打扫做饭之外,其他时间过得和读书时候并没有分别。而理所当然地,对跨过那条线后未知的世界还能变成什么样子,是聂斐然当前想象力延伸不到的区域。

那天他们特意打了颜色相同的领带,穿得也比任何时候都正式,而进入办事大厅后,才发现排队的地方等着许多对和他们相似的新人:一样地精心打扮,一样地紧张期待,却又面含几分会心的微笑。

聂斐然深吸一口气,暗暗握紧了陆郡的手。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业务非常熟练,信息登记一切顺利,拍的照片也令人挑不出不好。但等他们坐在宣誓处外的椅子等待叫号时,聂斐然突然转过脸没头没尾地问:"我们不办很正式的婚礼行吗?"

陆郡诧异道:"为什么?"

"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领了证,只请最好的家人朋友,大家开心地聚个餐,然后算我们结婚。"

陆郡心中了然,抬手替他别了别额上挡眼的碎发,"别的可以答应你,这个不行。"

"为——"聂斐然急着要答案。

但陆郡打断他,看着他眼睛郑重地说:

"因为我想让别人知道。"

不只是双方父母和好友,最好是所有人。

要真像聂斐然想的,那就如了他爷爷的愿,稍加手段,对外他还是媒体眼中的黄金单身汉,而聂斐然的身份会不明不白。

他不要任何一点可能这样的事发生。

他就是要正式的办,让圈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陆郡结婚了,选择的爱人叫聂斐然,他要避免聂斐然变成任何人的棋子,也不要自己成为有心之人的猎物。

-

一个月后,他们正式结婚。

婚礼那天发生了很多事,从早热闹到晚。但聂斐然记得最清楚的,是父亲把自己的手交给陆郡时两人眸底稍纵即逝的泪光。

这种场合好像特别容易让人感性。但至少那一刻,他感谢陆郡坚持要走完所有的仪式,不管它们多繁琐。

陆郡最大程度地考虑和包容了他的天真的想法,他们的婚礼在南部某座私人岛屿举办,请的人不少,但出乎聂斐然预料的是,并没有他害怕的乱哄哄的场面和若干从上到下审视的目光。

除了双方亲属和聂父聂母关系最为亲近的朋友同事,剩余大多是陆家故交或者信任的合作伙伴。

阳霖毛遂自荐当了伴郎,而聂斐然这边理所当然地选了衔华。这两人巧合地性格差不多,一唱一和,贡献了当天全场最多的笑声。

仪式场地是半露天的,陆郡请的团队契合海岛的自然地理特征,设计了一个海洋主题的会场,入场后穿着白色西装一对新人好像被包裹在贝壳里的珍珠,而宾客们在的区域被装扮成围绕在四周的海水。

等戒指交换完,四周灯光先缓缓暗下去,舞台降下后中心凹陷,变成一方人造湖泊,周围斑驳的树影投映在水面,配着现场演奏的爵士乐和重新亮起的灯光,充满了浪漫的小岛情调。

其实按流程最后还有新人的第一支舞,但策划时就被陆郡否决了。礼成,宴席直接开始,侍者端着菜肴鱼贯而入,而一对新人在祝福声中退场。

-

他们走到长毯末尾,因为仪式的台子很高,楼梯有点陡,陆郡下去后怕聂斐然看不清崴到脚,自然地走到侧面伸手去接他。

四面暗而无光,聂斐然被陆郡抱着,看到他眼睛里盛着的月光和自己。

聂斐然没有说他为什么不想要盛大的婚礼。

也许只是随口一提,但他潜意识其实是对人性没有信心,当然也对自己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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