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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电话里说好的,是等天亮再联系看情况,必要的话留一个人陪着聂斐然和聂筠等家人进山来接,当然情况转安就再好不过。
该报备的电话里都报备了,既然人已到面前,此刻也不需多言,她先领陆郡去看了眼聂筠,而最终目的地是聂斐然那里。
级长掀开帐篷,探了探聂斐然额头,说:“早上下暴雨,队里几个家长中招,他从下午到这儿就一直昏睡。“
陆郡把手上东西往旁边一放,问:“没醒过?”
“没,估计半夜得醒,醒了还得饿,我让厨师留了饭,在篝火旁温箱里,需要的话去取。药倒是吃了,但他盖不住被,你多关照他,还是得发汗。”级长快速给他捋清眼下情况。
陆郡转过脸看了一眼被窝里埋着的人,被子捂得只露出个头顶,也不知道闷不闷。
“我知道联系你不太合适,但特殊情况,”级长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又掖了掖聂斐然的被角,“对吧?”
“我会照顾他的,麻烦您了。”陆郡礼貌地点了点下巴,算作回应。
到这份上,一路看过来,级长想了想还是说了题外话:“年轻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为了孩子,互相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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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长离开后,陆郡半跪着爬进帐篷,借着映进帐篷的稀薄月光,掀开被子一角,光明正大去看聂斐然的脸。
真是,有多久没离这么近了。
聂斐然烧得脸红通通的,看样子出了很多汗。拨开粘在皮肤上的几撮湿发后,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而光洁的额上水津津一片,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睡相一向规矩,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眼下整个人蜷成一团不算,双手也捏成拳。因为呼吸有点重,睫毛被带着轻轻颤动,而再往下,双唇微微张开,但连呼出的气也是烫的。
陆郡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心疼也生气,尤其想到养育孩子的几年,他大概就是这么过来的,对此类小病小灾习以为常,怎么折腾自己都不愿意来一个电话。
他沉默地去拧毛巾给聂斐然擦脸,然后按照出门前医生教的,拿出包里准备的酒精棉片给他擦前额和手心降温。
其间聂斐然迷迷糊糊醒过来,眼神朦胧地瞥他一眼,好像以为自己在做梦,低声嘟囔着:“怎么又是你。”
说完头一歪又睡着了,任他怎么摆弄都没再睁眼。
陆郡无声地品味起这句话,托起聂斐然的身子,把他半抱在怀里,哄着又喂了两勺自己带的退烧糖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温度降了许多,聂斐然总算睡安稳了。陆郡压下一直抱着他的冲动,怕他夜里醒来要饿,把保温包放在手边,自己却爬出帐篷,围着四边检查后重新固定了帐篷支撑,之后坐在草地上,脱了外套,吹着夜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抱一次少一次,但缘分止步于此,大概怎么挣扎也只能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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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夜静得很,除了零星几处帐篷透出灯光,唯一亮的只有篝火和天上的星星月亮。
陆郡半躺在草地上,不介意泥土沾上衣物,听着帐篷里聂斐然均匀的呼吸,心总算比刚才定了一些,而眼底依旧看不出情绪。
不知几点,篝火渐渐暗了,身边的帐篷里传来布料悉索摩擦的细声。陆郡本来也没睡,盘腿坐起来,迟疑地掀开帘子,正好对上聂斐然往外看的一双眼。
"……”
聂斐然吓了一跳,感觉自己还在做梦,但常常梦到的人这一次是真的在眼前,不是模糊抓不住的一道影,反而纤毫毕现的清晰。
而陆郡平静地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两人一时无话。
聂斐然开口才发觉舌下清苦,清了清干哑的喉咙:“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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