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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他将怀里筐子递过去:“昨个儿回的,太夜了就谁也没说。今个儿包了包子,给您送些来,也好谢过您帮着看房子呢。”
“哎哟那算个啥,都不多远的脚程。你阿爹呢……回来了?”
“一道儿回的,还是他让我包包子的呢。”
“那我可放心了,回来了就好。”她笑着瞧堂屋,“范浔过来拜年了,芷哥儿忙呢,你等我叫他。”
“啊范浔来了,那我就不进去了。”林白梧停了步子,“家里还一屉包子待蒸呢,我就先回了。”
“那哪能行,哪有来一趟水都不喝的道理。”冯秋花拉他往里走,“你不搁家,芷哥儿年过的都不开心。”
说着,冯秋花朝屋里头喊:“芷哥儿,快出来!梧哥儿家来了!”
堂屋门“吱”一下打开,郑芷穿个小夹袄就跑出来:“白梧哥!你可回来了!”
林白梧没想着会有这大的阵仗,有点拘谨的往后退,他脚边的大猫儿跟着挡到身前,护得可紧。
林白梧道:“包了屉包子,就送来了,正好瞧瞧你。”
郑芷凑到林白梧颈子边,和他说小话:“白梧哥,范浔来了,我可紧张。”
林白梧一抬头,就瞧见堂屋门前的石阶上,站着个挺文气的男子,单眼皮、薄嘴唇,穿一件月白氅衣,大冷天的,手里执一柄折扇。
林白梧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笑着同郑芷道:“你俩好好聊,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包子没上屉呢。”
“别忙走啊,都没说上两句话。”
“哎哟这时候你忙的紧,哪有功夫同我说话啊,等哪天闲了,我来寻你嘛。”
郑芷这才“嗯嗯”的点头答应,笑着送林白梧出了大门。
冬日里的,天黑的早,很快日头便从远坡落下去,天地都暗沉了来。一人一猫往家去,风刮的林白梧破烂棉袍子窜风的冷,他收了收手臂,叹了口气。
羡慕吗?顶羡慕的。
林白梧说不清楚心里啥想法,郑芷有这好的姻缘,他高兴。可瞧着人家俩出双入对,也顶艳羡。想着他啥时候能有这好的命,不要个多厉害的相公,只要能对他好就成。
路前头的大猫儿,暮色苍茫里,正威风凛凛的给他开道,宽厚的虎背随着它坚实的步伐轻轻起伏。
见他走得慢了,还扭着毛脑瓜等他,没一点的不耐烦,见他实在跟不上,甩着粗壮尾巴返回来,“嗷呜嗷呜”的蹭。
林白梧蹲下/身摸摸它:“你要是个人该多好啊……”
话脱了口,林白梧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敢忙捂住口。
渊啸却是一愣,它黄金瞳凝起,一瞬也不瞬的紧紧盯着小雌瞧,似是要将他看进心里。
林白梧瞧着这样一双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摸了摸猫儿的毛耳朵,站起身:“回家了。”
林白梧晚饭吃过肉包子,喝了小半碗晌午剩的糜子粥,现下直觉的满足。他说话算话,偷着给大猫儿敲了颗鸡蛋,放在它常用的小碗里。
大猫儿起初不吃,伸着毛脑瓜,用鼻子将碗推到林白梧跟前:“唔!”你吃。
林白梧笑着摇头:“给你的,我吃了包子,可饱了。”
猫儿见他真不吃,才伸出宽厚舌头,三两下将蛋卷进了胃里。
夜色一至,漆黑静谧。
正如林白梧所说,之后的每一夜,他都没再给里屋门上过闩。
每当渊啸忍耐不住身体里躁动的血液时,便会趁着夜黑风高出去,狂奔进峪途山林中,或凭着气味寻找母亲,或无所顾忌的肆意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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