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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这话说得有点幼稚。时舒乐了,顺着梁径的话不着调地说:“说不定呢......得去原曦面前哭。”
梁径点点头:“好的。等他回来,就这么建议。”
话音未落,时舒额头抵上梁径肩,一下笑出声。这种很安静的互相陪伴的时刻,减轻了几分他心底的不安。
梁径垂眼凝视他。按在时舒后背的左手往上扣住时舒后颈,托起来,然后低头亲上那张让他时刻沉迷的柔软嘴唇。他们很久没做了,间隔比起高中那会还要久,这会的亲吻就有些缠绵,唇齿之间难舍难分,梁径一刻都没有放开他,吮吻的动作几乎含着他的嘴唇进行。
渐渐,呼吸都有些重。分开来的时候,梁径左手已经离开他的后颈,直奔时舒后腰,一会轻一会重地按着,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时舒两手捧着梁径脸颊,腿间感受到,亲了亲他气息滚烫的唇,小声:“还是和之前一样好不好?”他不敢和他来真的,毕竟伤口还没彻底长好。上周没留意,抱得重了些,亲吻间隙里他听到梁径闷哼忍痛的声音,吓得脸都白了,手脚唰地冰凉,之后对这件事更加小心谨慎。
梁径面无表情:“不好。”说着他又去亲时舒嘴唇,认真建议:“坐上来。”神情和前一刻没有丝毫分别,唯一不同的是注视时舒的目光,漆黑瞳仁深处那簇一直燃着的焰光,克制久了,越来越暗沉,也越来越膨胀。
这是当下梁径觉得最保险的一种姿势。只是无论再怎么保险,时舒还是担心万一过程中没坐好,或者动作幅度没控制住,手撑到不该撑的地方,出了事怎么办。
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带给他的影响太大,至今他都觉得自己的脚还没落到实处,还在山顶悬空着......这些漫长又零碎的感受时舒从没和梁径仔细说过。不过梁径总是体贴的,他在意他的情绪,这么些年,好像成了与生俱来的能力。
时舒摇头,垂下眼睫,乌黑细密的眼睫好像雏羽,因为不放心,显出几分脆弱。他看着梁径结实的胸膛和腰腹,小声哄:“再等等好不好。”刚才亲的时候,他其实也有点忍不住,但也许最近精神不大好,那股兴奋没持续太久。
贴在后腰的力道比之前还要重,梁径气得咬他耳朵:“不好。”时舒就不吭声了。
僵持片刻,梁径重又低头去亲他。这时候的亲吻比上一个还要急迫,时舒被他亲得想哭,感觉嘴唇肯定肿了,待会闻京回来怎么见人。他推开梁径肩膀,作势就要蹲下去。梁径垂眼牢牢盯着,见他这样乖顺,浑身的血都在躁动。未等时舒摸到拉链,他一把将人拉起来,重新抱进怀里,哑声:“时舒,不行,我感觉我都耐受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这样单一的频率太多、重复性又太强。梁径骨子里是有点变态的,越单一,他越压抑。
时舒愣住:“啊......”下意识以为梁径出什么问题了,手不自觉往下摸,“你没事吧......”
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对待这种事,彼此之间已经越来越坦诚,是一种无意识的坦诚。
梁径赶紧截住他火上浇油的手,苦笑:“别弄了。”他语速很快地说了三个字,稍稍后退,动作有些急躁。
时舒看他这样,表情难受起来,瞧着都有些可怜。
可他不知道自己露出这幅神情,梁径有时候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心疼得要死,一边亲一边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舒:“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别瞎想,我自己的问题。”
他确实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种事不是不可控制,而他从小也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放纵性格。唯独对时舒例外。小时候,书房读着书,听到底下庭院传来的笑声,都能让他走神几秒。长大了也稳重,可初中的几次迟到,每次都是因为和时舒在路上吵架——丁雪电话里同梁老爷子笑说,梁老爷子难以置信,迟到?他问梁径,你和时舒吵什么?学都不要上了?梁径后知后觉,难为情,说,没吵......就是他老是起晚,好烦,说他他就不高兴。话里是有埋怨的,但搁梁老爷子耳里,只觉得无语至极。老人家想说,管好你自己,但梁径会说,我自己管得挺好的啊,就是时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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