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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发热的脸皮,伸手在床上摸衣服,听到开门关门声时身体一僵,默默翻了个深假装还是睡。
穿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哥儿除眉间多了一粒红痣、会受孕以外与别的男子并无不同,今日他才知道差别大了去了。
容衍在床边坐下,替他掖了掖被角,又拂开沾在他脸上的几缕长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宁长风被他盯得受不住,睁眼对他道:“饿了,有吃的没?”
“有碧玉粥和咸豆丝。”
宁长风“嘶”了一声,撑着床才没让自己又趴下,容衍贴心地往他腰后垫了个软枕,拿来新的里衣帮他穿上,又将粥端到他面前,语气有些自责。
“是我没注意分寸。”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替他轻轻揉捏着。
宁长风喝粥的动作一顿,挣扎了半天还是说道:“腰其实没那么疼。”
容衍从善如流:“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揉揉。”
宁长风:“别——”
他三两口喝完粥,将空碗往容衍手上一塞,迅速躺回被子里,含糊道:“让我再睡会吧,累得慌。”
宁长风这一躺便躺了三日,连除夕都是在屋子里过的。
正月初一,容衍好说歹说将他从床上挖了起来,要带他去看新宅子。
其实宁长风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体除了有些困倦没什么问题,就是那日的感觉太过强烈,让他对自己哥儿的身体构造有了重新的认识,他一时有些接受不能而已。
若以后每次都像那样碰一下就抖,不就被容衍吃得死死的了……
算了,自己也不是没爽到……
出了门风一吹,连日来的困倦被一扫而空,给自己开导明白了的宁长风神清气爽地牵着容衍的手上了车。
容衍选的宅子在京郊附近,四周没有住户,掩映在一片茂林修竹里,门上没有金匾,只用毛笔在上面简单题了三个字:归林居。
宅子占地挺大,三进的大院落,里头的仆役们行路安静,训练有素地在忙碌,见到他们便站到一边,等他们走过才又动起来。
先被送进来的景泰蓝小炮弹似的冲过来,被容衍半路截胡抱起,还不高兴地扭了扭身体,撅着小嘴要宁长风抱。
宁长风:“阿爹体虚,让你阿父抱。”
说完他怔了怔神。
当初景泰蓝为了活命撒谎说容衍是他叔父,没想到兜兜转转这话竟成了真。
“老实点。”容衍拍拍他的小屁股,好笑道:“过完年就六岁了,还当你是小不点呢,江太傅教你的文章会写了么?”
景泰蓝小嘴撅得更高了:“都是些之乎者,陈腐得要命,还没阿爹给我的算术功课本有意思呢。”
宁长风闻言敲他一栗子:“读书是让你明理,过度纠结于之乎者也不仅无益,还能把人给读傻了。”
景泰蓝捂着被敲痛脑袋,大眼睛骨碌碌一转,问道:“阿爹,那你会背《六韬》吗?”
宁长风抬眼望天:“……你阿爹小时候最恨读书。”
景泰蓝便捂着嘴咯咯笑,接着就悲催地被容衍考校功课了。
时间在一天天的打闹声中流逝,纵然再不舍,出了十五宁长风也要返程了。
容衍给他整理行装,恨不得将整个院子都给他装起来带走。
宁长风哭笑不得地阻止,拣了两三样紧要的,其余一律没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里面储存了他浓缩后的木系能量。
“皇帝虽说这阵子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但这瓶东西你备着,若那蛊虫再折腾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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