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44(1 / 2)

加入书签

:“真生气了?”

宁长风扯了一下,没扯开:“本来不生气的,现在有点。”

容衍敛了笑容,正色道:“镇上这些人多嘴多舌,你只听了前半句,可留意过他们后面说什么?”

宁长风自然是听过的,否则就不是今日光景了。

只听容衍学了那媒婆声调,道:“唉,那容衍虽说长得好,却是个不举的。我道他怎么甘愿守着个哥儿过呢,不成不成,那闺女嫁过去可不是霍霍人嘛!”

说着又换了个声调,这次是个老年男子的:“我看他不是有个儿子吗,怎么不举了?”

媒婆又道:“什么儿子啊,侄儿子!可不就是因为这个被家里赶出来的,那日李员外也想把闺女嫁给他,他喝醉了酒当着众人面说的,半点都不掺假!”

接着是另一人的声音,惊诧感拉满:“当真!”

他原本的声线清越,泠泠动听,像松风像清泉,学起人说话来却是惟妙惟肖,三教九流十二行,完全叫人联系不到本尊头上。

宁长风忍不住提了提嘴角。

他一笑,容衍就知道这一关过去了。

“你当真喝醉了酒同满桌子的人说你不举?”宁长风一时有些佩服他的酒量,那都不能叫一杯倒,得叫沾杯即醉!

闻言容衍卡了壳,几息后才道:“我举不举你不知道么?”

宁长风:“……我说的是醉酒。”

外间传来一阵喧闹,两人也不斗嘴了,齐齐走出去看。

街上不知何时起了风,卷得纸钱满地乱飞,四名孀夫抬着一副薄棺经过,前面带路的是官府的人,后面跟着两名家属,女人边走边哭犹如鬼嚎,哭那未出生的孙儿,哭自己苦命的一生,男子则形容呆滞地跟在后面。

学子们挤在廊下议论纷纷。

“那不是谷兴村的宁荣一家吗,这躺在棺里的是谁呀?”

“还能有谁?镇上酒肆老板家的小寡妇,偷汉子被沉河逃出来的那位,玉春!”

“可怜啊,难产,赶不上过年就去投胎了,一尸两命。”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寡妇偷人在先,宁荣教唆父母偷盗财物在后,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若因此同情他们,岂不是是非颠倒?”

……

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他们中许多都是宁荣的同窗,见他如此不免有些唏嘘。

谁知一转眼就见宁长风和容衍也并肩在檐下看着那从眼前经过的棺材,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宁长风正是那被一家人偷盗了财物的“宁家人”,不由得息了声,面面相觑。

等送棺的队伍彻底看不见了,宁长风才松开捂住景泰蓝耳朵的手,转而牵起他,转头对容衍道:“走吧,该回去过年了。”

雪粒子从天上落下,容衍撑开伞:“好,回家过年。”

--------------------

作者有话要说:

容衍:我沾杯即醉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32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