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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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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实在疮痍凄凉。

比起陶太傅的凄然,魏严神情倒是冷硬如初:“我不是太子,人若杀我,我必先除之而后快。”

“随家夹着尾巴过了这么多年,我没动他,只是碍于锦州一破,北境无人,总得要支军队抵挡南下的北厥人。永平十五年,终将随家逼反,我本要另派人平叛,随家先一步让谢征听到了关于锦州血案内幕的风声,他若安分,不查当年之事,我便依绾妹遗言,留他性命。他既要查,我已杀他谢氏查当年之事的族人无数,不多他一个。”

陶太傅怆然不知作何言语。

魏严眉眼愈渐冷厉:“宫变那日,若非他还有后手,也早血溅午门了。今朝我落在他手中,亦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哪怕坐于一片枯草中,亦身姿茕茕,巍峨如磐石。

李太傅又独自枯坐了好一会儿,在二人身前的棋局上落下最后一子,才巍巍起身,说:“这盘棋,终是下完喽……”

天井处飘下的碎雪落至他发间,恍惚间,已是满头鹤发。

行至拐角处时,颤巍巍的步子微顿,哑声同一直站在墙这头的青年道:“你都听到了?”

天寒地冻,大牢外的檐瓦上坠着一片冰凌,浮光暗沉,静立于窗前的单影伫立无言。

夹道处的火光,只照出他半截苍白冷毅的下颚。

裹着血痂的往事终被揭开,拖拽出的真相依旧是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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