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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提着那个脑袋上也被罩了麻袋的孩子,食指放到唇边吹出一声哨响,躲在暗处的亲卫们便从房屋或树上跳了下来。

谢征淡声道:“去把追兵引开。”

几名亲卫身上穿的也是夜行衣,肩上扛着个大.麻布袋子,瞧着鼓鼓囊囊的,里边不知塞了些什么,闻言便两人一组,朝着官兵追来的方向飞快离去了。

樊长玉瞧得一愣:“你还准备了后手?”

谢征说:“总不能没个万全之策,就让你去涉险。”

这句“万全之策”,说得樊长玉莫名一阵心虚。

两人都是排兵布阵的将军,这么一比,自己好像就输了他一头。

虽然按她原本的计划,也是十分周全的了,可谁能料到大牢里那老头会突然大叫引来外边的官兵呢?

战场上怕的就是这种万中一失。

谢征见她突然脸色微红地不说话了,还当她是突然害起了羞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心头有些麻麻的,白天里那种仿佛有蚂蚁在心坎儿上咬的感觉又来了。

他赶紧移开视线,说:“跟我来。”

樊长玉跟着他七拐八拐地拐进一条巷子时,外边大街上还有打着火把骑马飞快掠过的大理寺官兵。

隔得远远的听见他们在吼:“劫狱的人往城东跑去了!快追!”

“大人!大人!袁千总说在城北五柳巷、城南金锣巷、城西顺康坊也看到有两名黑衣人肩头扛着人跑了!”

“他娘滴!这是给老子放了多少烟雾弹,分头去追,总有一个是真的!”

……

在官兵头子的骂骂咧咧声中,谢征敲开了暗巷中一户人家的后门。

开门的是个老伯,见了谢征,什么也不多问,躬着身子,恭敬地将他们给引了进去。

樊长玉注意到从廊下走过的房间里,房门上都挂着天地玄黄的牌匾,暗忖这应该是一家客栈才对。

被带到一间明显区别于其他客房的厢房后,待老伯退下了,樊长玉才问:“这好像是一座客栈,也是你的地方?”

谢征答:“是赵家名下的产业。”

樊长玉暗暗咋舌,心道那个赵家书肆的东家,产业也太多了些。

似知道她所想,谢征道:“西陵赵家,祖上做茶叶发家的,成祖那会儿,赵家还被封了皇商,后来盛极转衰,虽是没落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樊长玉受教地点了点头。

不知何故,那还被罩着头的女人,在听到谢征说起赵家时,身形不可避免地颤抖了起来。

谢征微微皱眉,伸手摘下了女人头上的麻袋,一双黑眸在昏黄的烛光里尤为冰冷摄人:“你认识赵询?”

女人嘴里还塞着棉布,闻言脸色已是惨白,只一个劲儿地摇头,眼底却已快被吓出泪来。

恰在此时,外边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嗓音:“听闻贵人深夜来访,多有怠慢之处,还望贵人见谅。赵某有些事想禀与贵人,不知贵人方便与否?”

樊长玉听出这声音,似乎就是赵询,不由也看向那女人。

“想好了再答。”

谢征冷淡的嗓音在这不大的屋子里响起,恍若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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