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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外祖父不可能做出那等糊涂事,那么兴许就是她爹做了魏严的棋子,所以她爹手中才有让魏严隔了十几年也要杀了他们夺回去的东西。

这个结果并没有给樊长玉带来多少安慰。

外祖父不是罪魁祸首了,却因为她爹给别人当棋子,被设计背负了那么多年的骂名,樊长玉光是想想便觉心口呼吸不顺。

记忆里爹爹一直都是沉默不善言辞的,也鲜少笑,哪怕做猪肉生意,连讨价还价都不太会,只有在娘亲跟前,他脸上的表情才会生动丰富起来。

他总是默默地做很多事,笨拙地讨她娘亲欢心,就因为娘亲怕冷,市面上又买不到货真价实的貂皮大袄,他就一个人进山四五天,猎回一堆银貂给母亲做大氅。

而娘亲呢?平日里虽是再温柔不过,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可若是惹恼了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樊长玉小时候就她娘举着扫帚教训过,她娘发起火来,连她爹都不敢劝。

也正是因此,樊长玉才觉得以她娘的脾性,不可能会在知晓她爹害了她外祖父后,还选择跟她爹一起归隐。

她突然问贺敬元:“大人,我娘去时,知晓那个盒子里的秘密吗?”

贺敬元回想起当日那夫妻二人相继自刎在雪地里的情形,心中仍有几分悲意,点了点头,道:“夫人很是从容,想来是知晓的。”

樊长玉便笃定道:“若是我爹害了我外祖父,我娘定不会原谅他,当年的事,可能另有隐情。”

贺敬元有些意外,想说话却又止不住喉间的痒意,咳了好一阵才道:“陶太傅也提出过质疑,奈何已过了十七年,除了这些猜测,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便是想查也无从再查起,陶太傅才决定进京一趟,亲自去见丞相,可惜至今没有音讯传回来。”

他看着樊长玉,语重心长道:“你同侯爷的事,我已听说过一二。这些事,我也想过烂在肚子里,死了就带进棺材里的。上一辈人的事,就随着上一辈人的死……尘归尘,土归土好了。

“可我又怕……将来东窗事发,杀父之仇,放谁身上也是不能轻易揭过的。与其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若提前告知你这一切,再让你们去抉择。”

樊长玉心中百味陈杂,跪在贺敬元榻前,郑重给他磕了一个头:“多谢贺大人。”

贺敬元拿手掩在唇边咳了好一阵,才喘.息着说了句:“你若不恨我,便唤我一声世伯吧,你父亲与我,曾也是结义兄弟,你使的那套刀法,便是我当初和他一起创的。”

樊长玉看着这个像是快迟暮的老人,眼眶有了淡淡的涩意,唤道:“世伯。”

贺敬元似乎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年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展开了许多,应了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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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军帐出来,樊长玉只觉呼吸都是发沉的。

她没在帐外看到谢五,找了一圈也没见人,便问守在外边的亲兵:“请问有看到跟我一同过来的那个小兄弟么?”

亲兵道:“那高个儿小子是吧?他一刻钟前便往那边去了。”

樊长玉不由皱了皱眉,谢五在她身边有些时日了,但从未这般失礼过。

猛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抬脚往亲兵说的那个方向追了去。

但没跑出几步,便瞧见了迎面走来的谢五。

是真的谢五。

没有她刚醒来时瞧见的那么高了,走路时大概是因为身上带着伤,脚步也虚浮了几分,见了她便唤道:“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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