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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陷入一片挑花了眼的沉默中。
等到看见江兰芳远远走过来,似乎是要催大家去练毯子功了。
有人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时蔓小声说:“蔓蔓,你可千万别学江队长。”
另一人也想起来,连忙附和,“是啊,江队长就是太挑了,挑到现在都没嫁出去,追她的人都结了婚了,就她现在还单着呢。”
江兰芳算是一分队里资历最深的,年纪二十一,在这群十七八岁甚至更年轻就进了舞蹈队的女兵们眼里,已经是老姑娘了。
时蔓可听不得“老”字,她收起蓝皮书,一边往大练功室走,一边和汪冬云咬耳朵。
“冬云,我想通了。”
大不了就是放宽一点要求。
只要不让她那下场凄凉的梦境成真,怎么都是好的。
……
然而,时蔓愿意放低要求是一回事,可即便放低要求还是觉得这群追求者入不了眼,又是另一回事儿。
梅姐问她看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先挑一位出来见见。
时蔓怎么都狠不下心,叫她随便挑,她也挑不出来。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她总不可能将就、委屈自己。
转眼就到了文工团里一周一次学习重要文件的日子——礼拜四的下午。
这天难得不用排练,所有人都拎着小马扎,齐刷刷到大排练厅里坐着,都坐得很端正,也不敢交头接耳,免得被批评。
因为来念文件的人不是文工团的,而是外面机关派来的,所有人都维护着文工团在外人眼里的良好印象。
两点半一到,外面准时出现小轿车的声音。
大家都觉得奇怪,看向门口,走过来的竟然不是以前那位戴着黑框眼镜一脸褶子的中年老男人,而是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
他长得很清秀,皮肤白皙,也戴着一幅眼镜,是那种金丝框架的,所以一点儿都不显老气,反而更为他添了些斯文俊逸的气质。
这么年轻的干部,还有小轿车送他来,不少脑筋转得快的女兵已经眼睛亮了起来。
时蔓还托着腮在发呆,汪冬云忽然用手肘悄悄戳她,压低了声,“蔓蔓快看,这人怎么样?”
“什么这人?”时蔓没太在意,抬起眼看过去。
竟与那人的视线隔空相对。
他好像也在看她这边,还在碰触到时蔓的目光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时蔓当没看见,从小就因为貌美而被优待的女孩子淡定得很,她收回目光,完全不像前后那两个激动得声音有些变调的女兵。
“他刚刚好像对我笑了。”
“是对我笑。”
“也许对我有意思。”
“先打听打听他的条件再说吧,万一只是花架子呢?”
“能来读文件的都是正式干部,他还坐小轿车呢。”
两人隔着时蔓交流着,因为忽然出现这么一人,大排练厅的安静被打破,都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门口负责接待的副团长清了清嗓子,叫大家肃静,介绍道:“之前来读文件的王同志退休了,这位是新来的董庆国同志,大家欢迎。”
文艺兵们都配合地鼓掌,男兵们不怎么热烈,女兵们却看上去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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