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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抢一波的吐蕃士兵都不忍了。
他下令:“进城者,不许抢城,违者军令处置!”
“是,王爷!”
马蹄声响在每一位神女城惊惧的百姓们心中,他们长驱而入,径直杀进阿尔日轮的宫殿。
油画、蜡烛、猩红地毯,金碧辉煌的温暖宫殿中,王玄瑰再次握上他的铁鞭,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却挡不了铁鞭的哗啦声。
铁鞭触上走廊上摆放的物件,瞧他发现了什么?
他们陶梁的青瓷、白瓷、他们陶梁的名家字画、他们陶梁的山水盆景……
巨大的花瓶被击碎,王玄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躲藏在其后的阿尔日轮新王,新王双目瞪圆,看着他还在滴血的铁鞭,上面还有些许肉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玄瑰嫌弃地用铁鞭卷住他,说道:“终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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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吐蕃逻耶城,到处都充满了牛羊哞哞咩咩的声音。
春日的暖阳下,来逻耶路上的雪已经化了,熬过了一个寒冬,各部落的人纷纷赶来逻耶城交换物资。
蓬勃的生机从往来的每一个人身上迸发而出,是使团从没见过的盛景。
张彦正在用眼记,他要将这幅画卷牢牢记住,回去好画于纸上。
柳梨川与沈文戈在同来到逻耶城的人交谈,询问他们部落的情况,由柳梨川记在脑子里,回去悉数整理出来。
三人从使馆一路朝下往城外走去,逻耶城沿山而建,山脚城门处才最是热闹。
突的,沈文戈停下了步子,手中汗巾坠落,被风刮得一路朝前滚去。
柳梨川抓着一把奶干,边嚼边问:“七娘怎么了?”
那汗巾如被摔得晕头转向的蓝色花朵,穿过人群,被刚刚下马的人截住捡起。
他一身张扬的红色大氅,氅边绣着一圈他喜欢的黑色兔毛,修长的手指抓住兜帽掀下,露出那张百般思念,因瘦削,艳丽又糜烂的令人着迷的脸。
丹凤眼挑起,眼下小痣终于活了过来。
他用深邃的目光望着她,向她张开了双臂。
沈文戈眸中泛起浅浅一层水雾来,提起裙摆朝他奔去。
柳梨川伸手,连她宽袖一角都没碰住,“哎?七娘做什么去?”
张彦捅捅他的胳膊,“看!”
只见沈文戈穿过人群,仿佛穿过了万水千山,来到他的面前,用尽自己全部力气扑进了他的怀中。
红色大氅向后扬起,在空中开出半朵花儿来,又轻轻落下,将两个人尽数包裹住。
她死死勒住他的腰,将自己贴在他身上,睫毛眨动如蝶翅煽动翅膀,落下细密的鳞片,她将脸颊泪水贴在他的衣上,一时间泣不成声。
王玄瑰满足地喟叹出声,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将脸放与她的颈边,蹭着她的白色兔毛围脖,“抱歉,本王食言了,本来说好要与你过新年的。”
埋怨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以为你出事了,我都想与嬷嬷脱离使团,去找你们了,你再不回来,山上的雪都要化了。”
“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他在她发丝上轻吻,如岩浆般涌动的心,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平息了下来,可热度不散,依旧灼得他连呼吸都是烫的。
以往,不管他去哪,站在门口等他回来的只有嬷嬷,可如今,多了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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