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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下来的太子殿下,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那又如何,见过青山,怎会为瓦砾倾心。”

“她能瞒住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却骗不过我。”姜兰时心里有他,这事他从不怀疑。

可姜兰时,也是认认真真地下定决心要放下他了。太子殿下拒绝去想这件事。

重新跪直了看向陛下。

陛下没好气,实在不知道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他这一生不说海纳百川,也算仁厚宽和,怎么养出个这般脾性的储君,忍不住吼他,“滚滚滚,朕不想看见你,给朕回去看奏表去。”

太子殿下一个头磕下去,“请求父皇取消甄选。”

陛下没心情同他纠缠了,“准!”

太子殿下得寸进尺,“儿臣请求北境犒军。”

那堆成山的奏折到底还说被拂下来了,“滚!”

太子殿下没得偿所愿,走得心不甘情不愿。

夜深了,胡安埋头替陛下捡奏折,陛下扶额,对着烛火,很是伤怀,细细回想了自己教导太子的种种,最后得出结论,“定是被梓潼惯成今天这样的。”

于是举着风灯叩开了仁明殿的大门。

太子殿下回东宫,倒也没有气急败坏,方才是他冲动,这一路走回来,冷风一吹也静下来不少,如今兰时在北境,北境在休战,姜府众人都在定州,定能护得住兰时,不会让她受伤。

他只是担心,若是兰时,真的不愿再回来可怎么办,不是说好除夕才走吗?

小骗子!

太子殿下絮絮写了许多,琢磨着信鸽上绑不下了,才堪堪停笔。

立马将那信鸽放了出去。

寂寂长夜,太子殿下心里杂草一般,横竖睡不着,着小厨房上了碗汤饼,他坐桌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汤碗。

常保战战兢兢的侍立一旁,那汤匙与汤碗每碰撞一声,他都不由自主地抖一下。

实在受不了这钝刀子割肉,常保恭敬地呈上了兰时临走让他转交的信。

这信还是仁明殿的平翎姑姑转交的,说是若太子殿下问起再转交,如今还是不要等太子殿下问起了,他怕他等不到了。

“姜娘子的信,她托平翎姑姑送来的。”常保当时根本没多想,只当是姜娘子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不为外人所道,谁知道是告别信呢。

毕竟,谁敢明目张胆地骗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的的汤匙咣一声砸到碗里,他接过信来,一目十行,读完一遍。

挥退常保,太子殿下又一字一句地读过一遍。

太子殿下抚过那满篇方正的字,明明与他字迹一样,兰时却总写得比他板正。

就是这么个板正的人,骗起人来装得那么真诚,偏偏他这么一个多疑的人,还深信不移。

太子殿下也不是真的饿,捧着那信纸回去睡了。

许是睡前心绪不宁,梦里也压抑地很。

太子殿下摁着胸口,他这心跳得极快,好像要失去什么,他四下望了望,竟是站在城门上,可脑袋涨得发疼,没精力去琢磨究竟为何会在这里。

“父皇,城楼风大,不若您先去避风处歇一会儿。”

太子看向一旁同他说话的少年,应当不到弱冠,剑眉星目,眉宇之间,是那般像兰时。

太子殿下有些开心,但眼底更酸涩,原来这就是叙儿,性子和他同兰时都不一样呢,更像他父皇,是个清风朗月般的温润少年郎。

太子殿下深深看他一眼,“不必了。”

他还摸不清状况,可心底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一定要等在这里。

能让他一定要等的人和事,从来都只有,姜兰时。

可梦里的他,并没有等待凯旋的欣喜,心底反而一阵一阵地堵,七上八下地落不到实处。

这种感觉,他此生有过一次,是在母妃的弥留之际,他跪在榻前时,心里也是这般感受。

远处,有一队人,列阵行来,看武器旗帜和盔甲,是北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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