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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送她的一张制胜符。

最初是姑母怕把她养废了,卫国公府的女儿出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说出去怕被人笑话。

她一点点捡起了从前在北境打下来的底子,她姑母下手更黑,在她幼时用小铜锤打她,大了些便用大铜锤打她,幼时她毫无招架之力,天天被打哭,然后慢慢能躲,到渐渐能还手,最后偶尔能反制,再到后来,姑母就不肯与她切磋了。

天天盯着她练,还总出言挑衅。

十八般兵器,她最熟悉与锤对阵。

“原来是那一位。”李将军遥遥朝京城的方向敬了敬,“那一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如今也算名师出高徒了,十四前途无量。”

李将军朝着台下吼了一嗓子,“下一个是谁?赶紧的!”

往后,这一天里,兰时同大哥比了马术,设障夺旗,她手黑,给大哥的马喂了点加了料的草。

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

五郎落在后头,与兰时对视上,兰时飞快地移开视线。

再后来是箭术,与百步穿杨的程将军,她是守过城的,于城门上,箭无虚发,可取敌方上将首级。

定靶、活靶都不在话下,赢得并不吃力。

同十二哥比了训鹰听讯,北境军的老把戏,她虽然还不能训出一只自己的鹰,但这东西,驾轻就熟。

这一整日下来,九局,八胜一平,是板上钉钉的北境将军了。

可兰时还是愁得不行,晚饭间五哥明确说既说好十局,那便是十局,明日要与她对最后一局。

排兵布阵。

五哥,便没有他不擅长的,今日她耍的那些小把戏,没有一个瞒过了五哥的眼睛,而她于兵事上所有的造诣,都是卫国公府的传承,更确切地说,是来自五哥。

如今,她要用师傅教的东西,去对抗师傅,赢面,显而易见。

她想赢,她想告诉五哥,从前北境军中有他,如今,北境军中有他们俩。

有姜兰时在一日,北境军中便永远会响着姜承谙的大名。

若是输了,她有好些话和打算都没法和五哥说了。

兰时垮着肩在月亮下发呆,今日这月亮不圆,像在弯着嘴嘲笑她似的。

太子殿下,是披着这弯嘴月亮散下来的微光回宫的。

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卫国公府的东叔候在宫门口,“我家娘子写给太子殿下的信,还有——”

东叔掀了车帘,里头是此前离奇消失,正在艰难恢复气力的飞羽卫。

“娘子说,飞羽卫万般好,唯有轻敌一宗,须得好好提一提。”

东叔是个不会弯弯绕绕的,这话,若是换了程伯来说,应当会委婉些。

太子殿下拆了那信封,里头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张纸,最后那张,是个骑马的小人儿,寥寥数笔,画出了太子殿下的心魔。

太子殿下挥手,立时有人上来,领这一马车人离开,太子殿下看向东叔,声音冰冷,“兰时人呢?”

东叔拱手,“回太子殿下,此刻掐算下来,应当已经到了定州了。”

北境军,如今驻扎在定州。

金秋时节,最是宜人的,太子殿下此刻却觉得寒风如刀,一刀刀地往他骨头缝里扎,好像要将他的每一块骨头都断开才罢休。

孤的姜兰时,孤那么大一个,好好养在宫中的姜兰时,京城这么多人,竟然一个也没看住她。

竟然,没人看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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