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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我了,继续说这个刘占峰,”翁铃子发现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我看他3月份创立新培英的资本只有10万?现在开一间公司这么点钱就够了吗?结个婚可比这贵多了。”

检察官聂韬成解释了法律问题:“新《公司法》实施之后,取消了多条公司注册门槛的规定,原来注册一间股份有限公司最少要500万,现在没有这一条了。你只有1块钱也能开公司。”

“但是他打算用10万块运营一间学校?这不现实吧?”

“实际资金到底有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注册资金只是写在明面上的罢了。”

“而且我发现,这个刘占峰的其他公司经营情况也并不好。”翁铃子指着中间的一份文件说:“聂哥你看,这是去年他的投资公司的财务报表,前面几行,没有一栏是正数,都是负数,那就是说,他的公司是在亏损的,对吧?他的那间通信公司利润也非常薄。”

聂韬成刚刚没有注意到财务报表:“我看看。”

翁铃子把报表递给他:“他要开一间新公司,肯定是手里有多余的钱才能开吧?但是他现有的公司根本赚不到钱啊,更别说新建培英。”

周拂晓说:“公司亏钱,不代表他自己没有钱,我以前那个厂的老板拖欠员工工资,自己还能开宝马呢。”

翁铃子的重点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要卖课、搞问题学校敛财了。找一家现成的学校,场地、课程设计、运营模式都是成熟的,成本不需要太高,直接就可以收取家长高昂的学费,赚了钱还可以拿来弥补其他公司亏损的账目。”

聂韬成把财务报表看完了,总结道:“我们现在梳理一下掌握的情况:第一,刘占峰和郭庆利、王家没有关系,他只是送过他的孩子去培英;第二,他很认可培英的教育方式;第三,刘占峰本人是个失败的商人,名下企业大多亏损;第四,他没有教育行业经历,今年突然转行,但本人热衷教育,亲自授课,课程内容也是自己设计过的。第五,他有敛财嫌疑。”

周拂晓嗤笑:“你们没看到,那天那个小厅里坐了多少家长,起码有上百号。那还只是一期宣讲课,他们说,这种课已经开了好几期了。”

“而且他自己就是家长,他更明白家长的心理和弱点。”翁铃子说。

聂韬成的担忧很具体:“但我们很难拿他怎么办。目前在明面上,他没有违法的操作——他开了一家手续算是齐全的公司,讲点课,卖点课,也没有强买强卖,最多从道德上谴责一下。”

周拂晓做了个深呼吸:“这就是他这么猖狂的原因。他知道很难追究他的责任,包括所有家长都知道,没人会追究他们。”

这也是聂韬成作为法律工作者的痛惜:“相比于直接的加害者学校,和直接的受害者学生,家长在整个环节里是相对隐形的。”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个现状。”

“这是社会文化形成的,很难……”

“从现在开始,要去追究他们的责任,要把他们施加在孩子身上的痛苦讨回来。哪怕只是很小的惩罚和代价,也要让他们偿还。否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家长变成刘占峰,从送孩子去学校,到自己身体力行虐待孩子,再到宣扬和发展问题学校。”

这涉及到的问题是一只巨大的、逐渐脱离地面的大象。所有人都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没有人敢去碰它。它本身就像一个禁忌,一个只可意会的名字,一个古老而腐朽的迷信传说。

连聂韬成都把握不好适不适合去触碰:“你确定吗?”

周拂晓知道他在忧虑什么:“我不想陷入一个怪圈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聂韬成耐心地听他解释:“嗯哼?”

“郭庆利、王亚存、刘占峰……他们这些人我其实不在乎。他们也不值得在乎。他们就像是……像是走在马路上可以看到的疯疯癫癫的衣着怪异的流浪汉,有的会恶心你,给你找点小麻烦或者攻击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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