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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婆子的话没有点燃施晚意骚动的心,却给了她另外的灵感。
起床后,难得不赶去正院请安,跟在宋婆子身边儿念叨:“您让人仔细打听一下,陆仁和丁姨娘当年情谊深到何种程度,我隐约记得,似乎是听到过,我和陆仁婚事定下之后,丁姨娘是要走得?”
“是有这一桩事儿。”宋婆子不解,“可您关心他们作甚?没得给自个儿添堵。”
施晚意做足了不怀好意的架势,手挡着嘴,凑到宋婆子耳边,低声道:“要说膈应陆仁,我改嫁哪有他青梅竹马的丁姨娘嫁人来的膈应。”
“您也知道我是最心善的,咱们做一回媒人,选个好的,夫妻琴瑟和鸣,岂不是善事?”
施晚意还为了证明自个儿的话对,肯定地点头,“最好是陆仁的棺材板子都要掀起来的那种琴瑟和鸣。”
宋婆子听后,眉头松开,如实道:“丁姨娘生了陆一钊,陆家定然不会愿意她另嫁他人。”
“那不是更好?越不乐意,我越想干。”
施晚意兴致更高,那熊出儿,浑身都是反骨。
宋婆子目送她出东院,回头望一眼后罩房的方向,招来婢女,吩咐她们去仔细打听。
此时,正院——
昨夜戚春竹拿到布匹,便想来找老戚氏告状了,被婢女劝住,却根本没睡好,今日竟是赶在施晚意前头来请安了。
老戚氏教施晚意吵得习惯了,时辰到了,她没来也醒了过来,正怄气,得知戚春竹这般早过来,便叫她进来内室。
一照面便训她:“你自个儿怀着孩子呢,不知道吗?平常没事儿也拿着乔儿,这么冷的天,过来这么早作甚?”
戚春竹走到老戚氏床边坐下,委屈又气愤地告状:“母亲,大嫂她欺人太甚!”
老戚氏冷下脸,不耐道:“她又怎么了?”
戚春竹招人抱着布匹进来,“您看看这布,比往月差多了,教人怎么做衣裳?且我差人去二嫂那儿问了,也是一样的东西。”
昨日施晚意送到正院的布匹,皆是上品,老戚氏见过,也挑不出毛病,没成想还有这事儿。
“施氏来了吗?”
婢女进来禀报:“大夫人已等在堂屋。”
老戚氏便冷声道:“给我梳妆。”
堂屋里,施晚意当自己院子一样自在,叫人给她端茶端点心,半分等人的焦躁都没有。
一碟就几块儿精致的点心,施晚意一口一个吃完,又喝了口茶水漱掉残留的甜味儿,对庞嬷嬷道:“庞嬷嬷,点心太甜了。”
她吃着别人院子里的点心,还嫌点心甜,明晃晃地招人烦。
庞嬷嬷:“……”
“你还管到我院里来了?”
老戚氏冷漠严厉的声音响起。
施晚意望过去,起身一礼,眉眼含笑,“瞧您说的,我是担心您吃多了糖对身体不好。”
老戚氏被戚春竹扶着手坐下,半点儿好脸色也不留了,“有你这样的儿媳,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好,可说不准。”
这话就颇为严重了。
戚春竹眼露讥笑,乐见施晚意吃挂落。
施晚意不生气,谁生气谁难受,她不止笑,还笑得欢,“有我肯定是您的福气。”
老戚氏和戚春竹:“……”
就没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
跟她阴阳怪气显然没用,老戚氏忽地拍桌,质问:“你是怎么管家的!”
施晚意一双眼眸清澈见底,疑惑:“就……如常啊。”
老戚氏指向婢女怀里抱着的布,质问:“那你发下去的月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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