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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非看着她侧脸,从车库驶上地面的一刻,阳光把她面容包裹,白得微微透明,太过美好到不真实感,他手紧了紧,靠着椅背追究:“姜穗穗,你有事不通知我,就不怕别人看我笑话,觉得姜老师不把我当家属?”
姜时念认输,勾着他袖口解释:“主要是你这家属身价太贵,我总怕场合不对,委屈了你。”
沈延非瞳中铺开了一抹笑意,很受用地捏着她手:“这要看你,你觉得委屈我的时候,就多补偿,我可以酌情接受。”
姜时念拿他没有办法,今天隔板没降,她余光瞄了瞄前面司机,确定对方目不斜视,完全不会往后面看,才暗中攥攥手,安静地朝沈延非靠过去,亲了亲他嘴唇,抵着他肩膀小声说:“今天的……付好了,你接受吗。”
沈延非眼底转深,扣着后颈把人固定住,呼吸在车内相融,热息彼此拂过,他咬她舌尖,低低评价:“少了点。”
从市电视台到观永山陵园,车程将近一个小时,秦家也算大家大业,来参加老爷子葬礼的宾客很多,都是北城豪门圈中熟脸,秦家划了简单的接待圈,入内需要核验身份。
好在观永山朝南的这一面地势平缓,除了陵园占地外,停车坪的面积足够大,更远一点,还有极大一片空旷未正式开发的空地,一直延伸到观永山另一面的盘山公路上,平常总有些爱玩的二代特意来这边飙车。
迈巴赫在进入接待圈之前,减速经过外围区域,姜时念透过车窗,一眼看到了徐清越,他居然一身孝服,正脊背笔挺地朝陵园方向跪着。
姜时念皱眉。
这是干什么,把自己当成秦栀正牌男友了?凭什么戴孝?而且跪在这里,人人经过,圈里互相认识,算什么意思,刻意让秦栀为难?
姜时念看得生气,正想回身跟沈延非说什么,他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三言两语交代那边把徐清越处理掉,她心一波动,话到嘴边,目光飞掠而过的时候,又恍然瞥到似乎是商瑞的影子在也外面,形销骨立,消瘦得有些吓人,一样停在外围,进不去里面。
沈延非面无表情,抬起手,越过她后脑,五指盖住她临窗那边的太阳穴,迫她转过头,不再往外看,他口中看似浅淡地说:“你如果想,就在这儿多陪秦栀,但晚上时间要还我,我今天在瑞月订了顶楼,晚上去那吃饭。”
姜时念认真看他:“有什么特殊的事?”
瑞月很贵,在北城中心,顶层五十二楼,三百六十度落地窗通透,能俯瞰整个夜景,全套的烛光晚餐很有名,在圈内太受推崇,是那些名门千金恋爱中最爱,她没有去过。
沈延非注视她眼睛,轻描淡写答:“跟太太约会,算不算特殊?”
姜时念被他一句话窒住,没机会多问,车已经停在离陵园最近的车位上,沈延非率先下车,单手合拢西装衣襟,勾上纽扣,朝她伸手。
她吸了吸气,跟他十指紧握,并肩走进追思堂。
秦家人没想到沈延非会到场,全家老小诚惶诚恐地迎出来,沈延非跟老婆保持同步,朝遗照敬了香,平静拒绝秦家太过周到的礼数:“不用在意,我今天只是姜时念的家属。”
姜时念握着他手指,不禁更用力些,等安抚完秦家人,才走去秦栀身边。
秦栀劝她说:“真的不用特意留下陪我,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该忙就去忙,这边也没什么要帮的,都打理好了,再说沈老板明显不想放你一个人,你体谅体谅他。”
话是这么说,姜时念还是让沈延非先走,留下陪秦栀到葬礼结束,等她出去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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