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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随口说了谎,要跟你澄清。”
听他口吻郑重其事,姜时念猛的清醒过来,心里已经预感到。
是那句吧。
“黄泉路陪你”,他是该收回去的。
她垂着眼,指节在暗中蜷了蜷,睫毛扑簌间刮着他喉上皮肤。
沈延非喉结滚动,掌着她细窄绵软的腰,固定在自己身上,昏暗天色下的被子里,他身形几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侧过去对她慢条斯理地耳语:“说你琵琶弹得不好,唱歌跑调,是句假话,实际上不管当年的小鬼,还是现在我太太,都是天籁。”
结果姜时念梦里弹了一夜的琵琶,还总是不能完整弹完一曲,到了中途就被不能描述的情景打断,秽.乱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挣扎要醒过来。
姜时念欣慰的是沈延非手头工作处理完,不用太急去公司,第二天两个人起得晚,让他有了个充足休息的时间。
她没跟沈延非提秦栀爷爷葬礼的事,秦家本身跟沈家没有交情,就和姜家一样,都跟沈延非差着明显的阶级,如果她因为私人关系让他陪同出席,就有些自私了,在圈层里的影响对他也肯定不太有利。
何况他公司那边应该走不开,她自己去就好。
葬礼地点是北城郊外的观永山陵园,时间方面秦家请人特意看过,定在了上午十点开始接待吊唁,等全部结束,怎么也要下午了。
当天早上,沈延非照常去公司开例会,还是场重要的集团董事会议,想也知道耗时肯定很长,姜时念就更不会跟他说今天安排。
她早上忙完电视台着急的工作,九点钟准时下楼去地下车库,准备自己开车出发,不想惊动沈延非的司机,但她刚远远地把遥控钥匙按下,看到奥迪车灯闪了闪,目光就被紧邻着停放的那辆熟悉迈巴赫勾住。
姜时念愣在原地,直到后排车窗不疾不徐降下,男人穿着黑色正装,在膝上文件中抬起头,隔着一段距离,声色不动地朝她翘了翘唇边,她才骤然反应过来,立刻提高速度跑过去,按在他车窗边,错愕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早上不是有会吗?”
沈延非慢声说:“会议可以提速,但我老婆有事瞒着我,还要我自己去猜,可比开会严重多了。”
他手指合拢,朝她淡淡招了一下:“还不上车?真打算自己去?”
姜时念匀了匀呼吸,看到沈老板略探身给她开了门,一派矜雅持重,等待清算的模样,她还能说什么,抓紧包坐进后排,本想老老实实靠车门,结果被他手刻意一带,就斜坐在他腿上,临时撤走的文件纸页翻飞出哗啦声。
很不成体统。
很败坏一直以来在这辆车上严整的工作底线。
但从昨晚开始,他似乎爱上这个姿势,行车短暂的时间里,也把人紧密揽着。
沈延非曲起指节,刮了下姜时念黑色长裙的领口,不用她多问,就直接答:“秦家的事不是秘密,你不用想着瞒我,再说你什么时候爱穿一身黑了,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姜时念彻底放弃争辩,也确认了以后不用想着在他眼皮底下私自做点什么,根本就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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