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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为他出席的女孩儿们温声细语,像蝴蝶一般,翩翩然围在他身边。
能入老爷子眼的,都是温婉腼腆的性子,贺家的孙媳不需要多有性格,只要乖巧听话,做得了安安静静的金丝雀。
贺司屿全程反应平平,端着酒杯偶尔抿一口酒,却在被女孩儿们团团围住的时候,不经意想起了苏稚杳。
她最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不曾反感,甚至感到几分悦耳,突然发现,她的那些碎碎念,他还是挺愿意听的。
身边温柔讨好的声音,顿觉枯燥无味。
盛牧辞一通电话打过来,约他饭局,惯常调侃,让他带他心爱的小金丝雀一起过来,和他老婆交个朋友。
贺司屿走到宴厅清静的廊道,表示自己不在京市,而后思及小姑娘那晚避之不及的模样,他澄清。
“我和她,没有的事。”
盛牧辞显然不信,一股子懒劲儿:“啧,也就忽悠忽悠你家老爷子。”
他慢悠悠地笑,调谑:“这姑娘,是挺不好追的吧?”
贺司屿表情难得无奈,垂着眸子,薄唇轻轻抿了下:“忽冷忽热。”
对面的男人一笑,似乎很有一番经验,给他支招:“贺老板,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
……
电话结束,贺司屿对宴会再无兴致和耐心,寿礼送到,与几位老辈敬过两杯酒后,就借工作之由告辞离席,当晚就结束美国的行程,飞回京市。
回到梵玺的时间是十一点左右。
房子里空空的,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贺司屿打开过道灯,看到客卧的门开着,她不在。
贺司屿轻皱了下眉,思量之下拨过去一通电话。
对面很慢,半分多钟才接通。
电话里,女孩子很轻很轻地“喂”了一声。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轻轻软软的,自然含着缱绻的味道。贺司屿才恍然到,已经时隔半个多月没有听见过她的声音了。
“还在琴房?”他语气跟着温沉下去。
她失语几秒,又支支吾吾了会儿,细若蚊吟地回答:“不在琴房……”
半月不见而已,这姑娘跟他说话就这么小心翼翼了,贺司屿一声微不可闻的鼻息:“怎么不在家?”
他问着,走进主卧,手机举在耳旁,两指勾住领结扯松,拽下领带随意丢到床尾凳。
衬衫纽扣解到第四颗时,电话里才又再次响起她的呢喃细语声。
“我在……奥地利。”
贺司屿捻动纽扣的手指顿住,眉心蹙了蹙,下意识动了个念头,她去奥地利,是为了躲他。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他动完念头的下一秒,苏稚杳就主动和他说:“过几天是初赛,我提前过去准备……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妹妹暂时让小茸照顾了。”
知道她的“提前”里还是有躲的成分,但她愿意解释,贺司屿的眉眼便就微微松了开。
指尖捻动,继续慢慢解着衬衫。
“你没和我说过。”他声音低沉下几度,不是提问,而是陈述事实。
苏稚杳正在维也纳国际机场,等待Saria安排的车子接她过去。
接到贺司屿电话的时候,她在独立贵宾休息室,刚下机。
苏稚杳坐在欧式宫廷风的沙发里,一只手弯腰托着腮,一只手握着手机在耳边。
垂敛的长睫一眨一眨,她迷茫地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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