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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白眼，妈妈，先给口水你女儿喝啊，好渴！

——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张无眠没有像她想的那么快回来找她。她逃出虚拟世界之前在他整个系统里面植入了没办法被解开的病毒程序，那是她的筹码，跟张无眠谈判的筹码。不急，就等着吧。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星期后，她就出院了。按照日子来算，她总共昏迷了四十天，但在虚拟世界里前前后后她度过了大概快十年的时间。她不知是该庆幸自己还是那个二十叁岁的女孩，还是该心疼自己内心其实是个叁十多岁甚至更往上的沧桑灵魂。

张无眠建造的平行世界其实并不是没有漏洞的，如果她多跟自己身边熟悉的人相处早晚会察觉不对，梦境再真实也只是梦境而已，但张无眠刻意引导她沉迷搞实验，让她忽略了很多事情。

比如，当初到底是谁想杀她这件事，被她忽略得太彻底，明明随便想想就有眉目的事。她还记得她陷入虚拟世界的前一天晚上是戴着一个很特别很小巧的耳机入睡的，而给她那个耳机人，是钟若琳，林震的发小。

猜测一下动机，钟若琳喜欢林震，所以希望她死？

知道她醒来的消息林震很快就来家里看她了，他进来她的房间，看到坐在床边的瘦瘦的她，心疼地过来拉她的手，顾悦心躲开了。

两个人的时空完全错开，加上对她来说她已经跟他分过一次手了，她对林震现在没有一点感觉，只想赶快处理掉跟他的关系。她指了指自己耳朵，告诉他：“我被人算计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有一副已经跟我大脑紧密相联医生都没办法取下来的特制耳机。”

林震愣住，“什么意思？”

顾悦心挑了挑眉，“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元宇宙，过了大概十年。”

林震呆呆地看着她。

顾悦心：“算计我的人，是钟若琳，耳机是她拿给我的。”

“你说真的？”

“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探探她，我相信以你的智商肯定能找出真相，我只想跟你说两件事，第一我们分手，第二不管你想怎么对她，我都不管，但别把她带到我面前来，否则，我会报仇的。”

林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在那个世界里经历了什么吗？”

顾悦心摇了摇头。

林震拿她没有办法，他知道她的个性，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好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顾悦心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突然有了想法，张无眠没来找她，可能是去虚拟世界了，他肯定在想办法解决她给他留下的难题。她笑了笑。

——

她重新进入了那个虚拟世界。

里面无限大的空间，再没有任何内容，只有空白一片，唯有一扇巨大的水做的门挡在那里，抬头看不到尽头，低头也看不到尽头，像是立起来的随时会坍塌的巨型海啸。

水门前，张无眠赫然站在那里，应该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察觉到她进来，他转过身来，看她：“你想要什么？”

她恨恨地看着他，“我真想把你永远困在这里，让你出不去，让你体会体会我的感受！”

张无眠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