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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有了动作,那必然是要让皇宫上下震动,北军八部守卫宫城,轻易带领不走,闻濯要是想逃,绝非是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举家远迁。
他若是要背上谋逆之名,还不如直接就把这罪名坐牢实的好。
“不如再等等看。”沈宓劝道。
闻濯抬首,“等什么?”
“倘若皇帝果真是要清除摄政王党,那么苏大阁士来过王府的事情,定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虽说他对皇帝并没有不忠之心,但今夜之为却是事二主之象,皇帝不可能会留他性命,”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如再等等消息,如若真的如苏大阁士所说,皇帝此令是为对摄政王府不利,那么最多不出明日,苏时稔就会被追查问罪,禁军也会正式起攻王府。”
闻濯敲着小案的手指停下,直视着他问:“你在赌?”
沈宓神色复杂,“近来诸事如此密集,东厂纠察之行,朝中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举太过急功冒进,而且内阁每日还上奏劝谏告文数十册,皇帝不可能一册都未翻阅过,”
“世家的根基随他们与寒门对峙的心一样摇摇欲坠,他前后停止对寒门的提携,放缓改制的脚步,甚至对世家略有补偿,态度也有回暖的迹象,朝廷动荡他根本是心知肚明,身居天下共成之位,他没有道理自掘坟墓,”
“况且,在这样四面楚歌的处境之下,逼摄政王府造反,要么他是不想活了,想最后拉着我们一起覆灭,要么他就是还有我们没猜到的意图。”
他看着闻濯沉思的神情,劝道:“反正早动手和晚动手,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只有一个——”
“那万一等错了,最后也不是我赢呢?”闻濯打断他问。
沈宓静默须臾,微微张了张唇,“那也有我陪你一起倾覆。”
闻濯松了杯盏,沉沉望着他,未只一言。
半晌无声。
沈宓只好又开口接着方才的话题,补充说:“皇帝此举的意图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今夜苏阁士前来通风报信也多有疑点,此前东厂纠察来的太过突然,指派方书迟担任纠察巡抚一职也有些说不通,这些我们都不曾谨慎考虑过。”
“为何皇帝非要用方书迟?他只是都察院的一个五品文职,背后的世家利益也微乎其微……”
“或许当下情形,是只有方书迟最为合适。”闻濯补充道。
沈宓抬眉,“怎么说?”
“方观海寿诞在即,方书白回京在即,这两桩事一压,全京城的视线都会放在方家,这时候倘若方二失踪,死不见尸,闻钦定然要因为世家这层关系上心,于是,在皇城底下布满禁军的举动便合情合理。”
“世家以为他还是在挂念着世家中人,朝廷以为他是为了忠良安危,没有人会质疑他今日之举动是为逼反摄政王府,等到事成之后,只有摄政王趁乱谋反之名板上钉钉。”
沈宓笑了笑,“所以啊,殿下还要不要听我说的,再等一等?”
闻濯不满地撇了撇嘴,“好似我迫不及待要反一样。”
“少装委屈,”沈宓神色轻松地叹了口气,抬手替他挪开杯盏,从案前站起身,问道:“既已答疑解惑,那殿下要不要与我一道去宽衣沐浴?”
闻濯朝他伸出手,“要。”
沈宓好心矮身去拉他起来,却被他故意拽进了怀里,抵在案前严丝合缝地厮磨了一个深吻,分开唇时水色纠缠,被他抬手抹去,揉了揉沈宓的后颈,“还要你同我说个实话。”
沈宓微愣,喘息渐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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