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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结果如何,一切都是他们生前选的,怨不得旁人。
“温大--”他顿了顿,自觉不妥又换了个别的称谓,“温先生何必妄自菲薄。”
温珩笑了笑,“怎么才算妄自菲薄,草民以为殿下误会了,正如同‘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道理一样,这破烂书铺一隅,装得下草民身上的太多东西,遍眼的书香文气,足够洗的清前身如数不干不净……”
闻濯望着他漫不经心的眼神,看见了他心底的怨气。
他将自己的样子变成另一个人,连带着那个人往日的品性风范,一起刻入了骨髓。
闻濯叫他言语之间处处针对,也恼不起来。
“说了这么多,忘了问,殿下来买书吗?”
闻濯抿了抿唇,答非所问道:“宁安世子近日常来?”
“来吧。”他言语之中有不确信,似乎没觉得有过这事儿。
两人各怀心思地待了一刻钟之后,闻濯看到濂渊的身影朝书铺走来,才琢磨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他从来都是在街上遇到的沈宓,从未到这书市里头去过,每每瞧见他怀中抱著书,便下意识以为对方是亲自去了趟书铺。
想来那会儿,沈宓便是差使着濂渊这个生脸,过来照顾温珩的书摊生意。
“这东街的生意怎么样?”他虽是在问温珩,视线却在盯着不远处的濂渊。
看的对方一愣,脚下迈出的步子都不如先前利索。
“不怎么样,一条街都是卖书的,能有多少生意。”
他话音刚落,濂渊已经挪来了书铺跟前,揣了鬼的眼神还垂着不敢乱瞄,“要新上的那几册。”
他卖旧主求新主的心还算从一而终,就算没预料地在书铺这里瞧见闻濯,也铁了心地不与对方相认,交了银子拿好书,腰杆笔直地在旧主凛冽的眼神中走出了书铺。
闻濯这厢还记得他那“守株待兔”的大计,同温珩这里交代了一句“改日再来光顾”,便追着濂渊的脚步消失在了书市拐角。
他见到沈宓时,濂渊买好的书已经都交到了他手上,两个人供认不讳地站坐在一处茶摊等他,还颇为细心地给他点了杯茶。
待他坐下,沈宓便将茶水推到他跟前,先入为主道:“今日不是查沧澜书院么,怎么又来了这东街书市?”
闻濯从桌子底下牵住他一只手,指尖扣住他手心摩挲了两下,款款道:“还能因为什么,除了逮你,我也没别的特长了。”
“还在外头,”沈宓抽了抽手腕,“松手。”
“不松,”闻濯没听,反而捏的越发紧,“沧澜书院的事算是个开头,想要完还没影儿,而且今日诈的两个书院学生,指认主使的时候,连辩解的话都没求着陈情几句,锦衣卫的刀都还没碰着肉,尚且还架在后颈的衣服上呢,他们一个个仿佛都断了骨头,眉头一竖便直指院首,这供认的态度空前坦诚,说没点问题谁能信。”
沈宓拗不过他,只好用袍子遮了遮两人交握的手,问道:“你可知
最早在京都开设书院的是什么人?”
闻濯舔了舔嘴唇,“这些都是因为春闱自发开办的书院,虽说朝廷内外喜闻乐见,但二者并没有直接关系。”
沈宓挑了挑眉头,“那此事深追,结果就只有两种了。”
他看了闻濯一眼,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一是朝廷中有人,想用京都世家和寒门的矛盾,来挑起更大的纷争,让朝野动荡,再回到以前世家鼎力拥护天子的局面,”
“二是新晋寒门想要利用贞景帝对世家挟制的厌恶,在京都靠散播流言引起世家众愤,进而沆瀣一气在朝上尽情弹劾寒门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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