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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面,调料瓶,起雾的玻璃窗上重叠的“我爱你”。

还有很多。

在别人听来大概有些无厘头,只有他们清楚那些破碎词条背后的意义——像一段加密日记,一个长达三分半的秘密。

短短三分半,两百多秒,像是把他们几个月来相处的片段又汇总复现了一遍,梦似的闪回往复,基调始终是暖的,却因为余昧偏冷的音质稍有变化,不像最开始那样轻快明朗,更像黄昏伊始、云都是暖橘色的那几分钟。

一曲终了,客厅又安静下来,小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跑来凑热闹,往余煦怀里钻。

余煦随手摸了摸它,突然想起什么来,便问了一句:“对了,这首歌有名字吗?”

“之前取的歌名是《春》,”余昧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文件,轻声道,“但现在听完,又觉得另一个词更合适了。”

“什么?”

余昧放下手机,抬眼看向他,轻声道:“《痕迹》。”

第64章 噩梦

当晚,余昧做了个梦。

梦里舞台灯璀璨夺目,周围都是鲜花和掌声,音乐声嘈杂,他站在台下,没听过那些歌,看不清台上的人,只能听见身边的许观珏问他,羡不羡慕这样万众瞩目的生活。

他诚实地摇头,却被对方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脑袋——梦里的许观珏十七八岁,比他还高一个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副兄长的样子,很温和,却又无可辩驳,仿佛永远都是正确的。

“怎么会不羡慕呢,”许观珏看着他道,“每个人都会羡慕的,只是你还小,没经历过,所以不明白。”

这个梦很古怪,他自始至终都留有一部分意识,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对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也没法反驳。

他很想说他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比任何人都清楚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才那么想逃离。

然而说不出口,嘴像是被人捂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听着许观珏继续往下说,用那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以后他们也要成名,变成站在舞台上被鲜花簇拥的人,走到顶流的位置上,一直火下去。

周围的演出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人群也散了,只剩下突然亮着的聚光灯,苍白又刺眼地落在他们身上。

他看不清许观珏的表情,只能大致猜出他是笑着的,用那种温柔的、现在听来几乎令人作呕的语气问他:“妹妹,我们一起成名,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个圈子吃人不吐骨头,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然而他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身体的主动权像是被人夺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下一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十五六岁,还没完全变声的时候,语气乖得近乎柔软。

“好啊,观珏哥哥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会报答你的。”

然后他猛地意识到,梦里的画面都是他经历过的,像一场逃不出的轮回。

四面八方的舞台灯聚到他身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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