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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煦也不说话,十分以下犯上地搂着他的腰,把他摆弄成一个半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姿势,好像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地抱住他——动作倒是温柔了很多,像在哄一只应激的猫。
诚然,余昧并不讨厌这种拥抱的方式,尤其是他跨坐在余煦腿上,视线还略高一些,对上余煦那种湿漉漉的、心疼和愤怒都无处遁形的眼神,一时心软,就也随他去了。
年轻人的怀抱也是暖的,体温好像总是比他高一些,就算刚洗过热水澡、始终被暖气包裹着,他依然能从余煦那里汲取到让人安心的体温,渐渐放松下来,低头埋进对方的肩窝里,嗅着熟悉的牛奶味道,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心口有些发涩,像被那些混乱的猜想堵住,催生出某种力不从心的委屈来。
不算浓重,淡淡地晃过去,漫开一片怅然若失的涩意。
余煦搂着他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他后背,声音有些闷:“那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不要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硬撑了,好不好?”
余昧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拒绝,和别人分担命运这种事对他来说太沉重也太陌生,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何况现在出了许观珏疑似背叛他事,他心里那层防备又不受控制地垒高了些,本能地不愿意交出信任。
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余煦,那种少年人独有的真诚又让他心绪一晃,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来。
他直起身,低头对上那双澄黑的眼睛,沉默了很久,试图从中找出些许别有企图的证据——无果,余煦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得近乎虔诚,像是他忠诚的、永不背叛的信徒。
那几分钟里他有一瞬的恍惚,居然真的放松下来,没那么在意许观珏或是关阳对他的所作所为了。
像是悬崖边缘的人终于找到退路,也就有了某种毫无根据的底气——反正余煦会陪着他的。
可能是为了证实心底飘忽的猜想,他抬起手,鬼使神差地拢在余煦脖子上,又一点一点收紧,眼里的情绪很淡,几乎是柔软的。
年轻人突起的喉结硌在他掌心,上下动了动,大概是有些紧张,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略微仰起了头,目光依然缠着他不放,说不出的虔诚。
良久,他松开手,自嘲似的笑了笑,身上那层玻璃壳似的防备就突然松懈了。
余煦牵住他那只手,低头亲了一下,又看向他:“心情好点了吗?”
暖色的灯光落进他眼底,随着抬眼的动势轻轻晃动,看起来很温柔。
周围的信息素太浓郁,渐渐超过了安抚该有的范畴,姿势又暧昧,对视久了余昧才觉出有些受不了,垂下眼睫,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轻声道:“嗯,放我下来吧。”
余煦其实还有些舍不得,却也不强求,闻言就乖乖伸手把他放回沙发上,突然想起什么来,又问:“对了,那首歌呢?”
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余昧都快忘了这一茬,听他说到才想起来,伸手去拿手机:“录音师给我发了demo,还没听。”
屏幕上有几条向蝶发来的消息,他看了一眼,刻意略过了,径直找到那个未命名的音频软件,打开播放,舒缓的旋律就淌出来。
可能是因为原本期望就低,他听了几句,居然觉得还不错,完成度比他想象中高。
旋律还是那个旋律,歌词却很有意思,不涉及任何的个人情绪,只是陈述,列举了很多他们一同经历过的场景。
海岸,白鸟,潮声,遮阳伞,易拉罐上的水汽。
青金石月季,蓝绣球,向日葵,西番莲藤。
超市偏轨的购物车,咖啡拉花,黄昏时分的英文电影,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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