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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收钱。”向然微微一笑,“老太太早就把一个月的酒钱都给我了。”

田序离开后,向然舒了一口气,转而冲着目光呆滞的向嘉安喃喃自语道:“我妈要是能活到现在,你俩肯定比他们还腻歪。”

向嘉安微微翘起嘴角,冲着不远处妻子永远保持微笑的遗像。

第十七章

一组十六号的张爷爷是每天一听酒,二组三十三号的钱婶儿是两天一包烟;跑了老婆的曹叔叔会换着口味地吃泡面,没了男人的马姥姥连门牙都掉光了,却不耽误三天嗑完一包瓜子。

老伴儿得中风后去世的赵奶奶,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耳朵有点不好使,因此说话声音特别大,跟她沟通也得用吼的才行。同样因为中风失去伴侣的李婶儿,平日去镇上给女儿带孩子,不在家里住,周六日才会回来;回来后就直接长在邻居家,因为家里就她一个人,实在待不住。

这些都是田序替向然跑过几次腿之后得到的情报。或是他自己总结而来,或是村民主动交代,有用没用的一大堆,占据田序的脑容量,他没想记住,却又认为没有必要刻意去忘掉。

起初,村里人会问田序:“然然怎么没来?”田序就告诉对方,说向然在家里照顾父亲。村里人都知道向家的情况,得知原因后,在可怜同情向然的同时,还不忘贬低一下造孽的向嘉安。

田序送过几次后,向然再去给村民送货,他们又会问向然:“田家孙子怎么没来?”向然就跟长辈们开玩笑,说田序出场费太高了,他实在负担不起。有脑子活泛的,知道向然这是在开玩笑,于是一笑了之;也有一根筋的,把玩笑当了真,再见到田序的时候便三分责备七分规劝地对他说:“然然一个人照顾他那个冤孽的爹,实在不容易,你真的不该要他太多的钱。”

田序被说得不明就里,一边腹诽你们这都是哪儿听到的谣言,一边认真解释说我没要过向然的钱。

村里人不是不相信田序,只是比起田序,他们更相信向然。因此即便听田序说他没要钱,也是将信将疑,又担心自己多管闲事坏了向然的事,于是转变口风,说要钱也可以,别要太狠就行。

田序解释不明白,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又不是会与长辈嬉皮笑脸的性格,问不出谣言的源头,只得忍下非议,继续干着白工。

直到这件事传到田家人的耳朵里,惨遭家人质疑的田序终于可以问出“您从哪儿听说的”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说是然然自己说的啊。”

“我怎么可能管他要钱。”田序无奈叹息道,“他这明显是在开玩笑啊。”

田家人这才豁然开朗。他们不认为田序是那种乐善好施的热心肠,却也不相信自家孩子是会趁人之危的坏小子。

得知背后编排他的人是向然,田序没了顾忌,再见到向然后便向对方摊开手掌,一本正经地索要并不存在的劳务费。

向然被向嘉安折腾得睡不好觉,精神有些恍惚,脑子也不太冷光,一时间没想明白田序这是演的哪一出,于是笑着反问对方要的是哪一世的钱。

“就是你说我出场费高昂的这一世。”田序说。

向然听后,恍然大悟。他像一头入冬后便蛰伏起来的狗熊,不吃不喝。无欲无求,田序的玩笑宛如春天到来时发出的信号,唤醒了向然这头沉寂许久的野兽。他饿了太久,受够了孤寂的寒冬,嗅到一点春的味道便得意忘形,说话也忘记了分寸:“钱我可给不起,用肉偿可以吗?”

田序没有接话,而是诧异得瞪大了眼睛。

向然后知后觉,连忙找补道:“我、我跟你开玩笑的。”

田序依旧是一言不发。向然慌了神,像出了门才发现没带钥匙,上了山才知道自己恐高,点了餐才意识到钱没带够,结了婚才明白自己更喜欢和男人搞。他不是“性别男,爱好女”的异性恋,不会轻易和同性开暧昧的玩笑——他们开得起,向然却做不到。他不确定田序的性向,但是极低的同性恋几率,让他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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