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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船舷,从二层翻了下去,身子重重落地,在甲板上滚了一周,然后弹起,踩着栏杆一跃而起,跳进海里。
水花溅起,赶到的巡查员面面相觑,刚刚那是什么?
海水冷得刺骨,海里什么都看不到。
船在前行,杜山阑凭借记忆朝船后的海域游去,忽然间,有双手缠住他的脖子,一张冰冷的唇贴了上来。
气泡从唇齿间逃离,杜山阑拼命抱住他,带着往上浮。
轮船远远抛下他们,几条救生艇被放入水。
杜山阑紧紧抓住他的手,海水浸湿的双眼狂泛猩红:“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时涵的眼睛也是红的,眼里含的不是海水,是一层泪。
“不是你让我去练的吗?”
杜山阑说不出话。
几道搜救的灯光扫过他们的脸,远处的人呼喊:“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
时涵死死抓住杜山阑肩膀的衣服,出口已是哭腔:“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要不要我?不要,我就再也不和你讲话了!”
海水在下巴底下起伏。
他果然是个小孩,最后一刻,使出最幼稚的威胁手段。
他不知道,最幼稚的威胁,对杜山阑而言,是致命的威胁。
希涵再也不和他说话了,这怎么可以?
杜山阑把他按进颈弯,从来稳如泰山的嗓音,动摇得如同哽咽。
他说了三个字,用尽了生平所有力气:“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我写得好急啊,他们怎么还不在一起!我要哭了!杜山阑狗屁!就不能抓住他猛亲一顿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子的人了!吐了!再坚持三四章!让爷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第31章 恋不自知
回忆——
再晚那么几秒,骆希涵就没救了。
杜山阑砸开了紧锁的家门,时薰举起板凳砸他,尖叫声如鬼。
少年时的杜山阑满身戾气,回头一脚踹飞她手里的凳子,“滚远一些!”
时薰大抵是疯了,歇斯底里地哭喊,然后毫无征兆地攀上窗户,跳了下去。
楼层不高,跳下去不足以致命,但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鲜血流了一地,几个在底下玩耍的小孩子被吓哭了,哭声吵得整个大院摇摇欲坠。
杜山阑用蛮力扯断捆住骆希涵手脚的绳索,把他放平,做心肺复苏。
那个时候他的大脑也是空白的,非要说有什么的话,是无比强大的冷静。
骆希涵最终醒了过来,咳出几大口水。
杜山阑把他拥进怀里,此生没有用过那么大的力气抱住一个人。
之后好几天,骆希涵没有讲过一句话,带去看医生,医生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都是不会动的。
秋雨来临的前一天,杜山阑终于征得警察允许,在医院病房见到了时薰。
印象中温婉美丽如西施黛玉的女人,两眼凹陷,颧骨凸出,只剩下皮和骨。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肯吐露孩子爸爸的姓名,只是同杜山阑讲,她出身孤儿院,很早很早就认识了那个男人,他教她弹琴跳舞,给她买连衣裙和高跟鞋,他们顺理成章地相爱,顺理成章地怀上骆希涵,直到有天男人的太太找上门,手里牵着三岁大的儿子。
她说,她做过最错误的事,就是偷偷把希涵生下来。
她在病床上抱头痛哭,“可我真的狠不下心把他打掉!我试了无数次我真的舍不得!我想那我就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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