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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走,现在也不用受这种罪。
不说昨晚还只是帮他弄了出来,这要是再进一步,回想起对方抵在自己尾椎骨上的那一幕,宗洛脸色铁青。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确定无误后,他这才擦干净自己,又穿好里衣,唤宫人进来。
守在门口心急如焚的宫人几乎立刻就捧着托盘而来,为宗洛一件件套上繁杂华贵的皇子冕服。
为他梳理的宫人刚才把那捧月光似的银白长发捞起,不禁“啊”了一声。
“怎么了?”宗洛拧眉。
下一秒,他就在铜镜里看到自己脖颈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凑近了看,那些分明就是被人又舔又咬留下的吻痕,像是盖上戳印一样,凶狠又热烈,仿佛原始野兽给自己猎物打下的标记,甚至留着干涸血迹。
宗洛:“......”
昨晚他被虞北洲扣在身上,虽然隔着层衣服,但是由于撞击太过猛烈,导致他也爽到了,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
“夏秋之际,惹了蚊虫,有些过敏。”
他极其尴尬地这样说着,吩咐下人临时去换了一件高领外衣,再整整齐齐把整个脖子裹了起来,不漏出半点缝隙。
好在皇子冕服里秋冬季的衣服不是交领,的确有高领制式,不然宗洛今日就是披头散发,也得把脖子后侧面这些痕迹遮掩地严严实实。
主子都这么说了,下人即使心里疑惑,也定然不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皇宫里奴仆都知道,嘴碎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就这样,穿戴整齐后,宗洛骑上照夜白。
这匹千里神驹明显很懂主人的心思,只是轻轻一拍就如同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朝着大巫祠的方向跑去。
唯一苦了的就是宗洛。
腿侧受伤还要骑马,就是说一整个酸爽住了。
好在皇宫距离大巫祠也不算特别远。
待宗洛从照夜白身上下来的时候,几乎朝臣和相关人等全部到齐了。
“三皇兄今日怎么又来得这般晚,可是身体不适?”
在数位皇子聚集的地方,宗承肆又是假惺惺地上前关心。
今日恐怕是最为剑拔/弩张的时候。
夺储的皇子们齐聚一堂,上回取了个血又被关了回去的宗弘玖也站在队伍最末,比起半年前嚣张跋扈的模样,现在是彻底没有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了。
宗洛淡淡地道:“多谢皇弟关心,已无大碍。”
“皇兄无碍就好。”宗承肆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对方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上流连。
这件冕服是秋季才穿的,众所周知如今处于夏秋之交,昼夜温差大,正午时分依旧很热。更何况大典上需要皇子站很久,大家穿冕服都是轻装上阵,唯有宗洛反其道而行。
好在宗洛平日里的模样太过出尘禁欲,即使流连烟花之地,是个个中高手的宗承肆也没能察觉太多异常。
他们在这里站了许久,这才得到巫觋的通告,缓缓朝着主殿走去。
待走到主殿中央,祭坛上已经站着穿戴着兜帽鬼面,手拿骨杖的太巫。再下方一些,则是身披玄袍,穿着十二章大衮冕的渊帝。
不知道是祭典还是其他的缘故,渊帝的神色并不太好,连带着臣子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位暴君一个心情不好,又是血流成河。
分明是白天,天色却骤然暗了下来。
不,并非是暗了下来,而是在大巫祠的顶端,有一团淡金色的祥云正在生成。其上阴影掩映下来,正好将日光遮蔽住。
太巫高举骨杖,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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