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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回去。”莫不臣闭上眼睛,默念清心诀,却消散不掉这股令人烦躁的热意,“我会找你的。”
“你真的不要紧吗?”桃卿小心翼翼地问着他,“需不需要我留下来看护你?”
莫不臣摇摇头,下床为他打开了门,桃卿见他送客之意如此明显,心里不是生气,而是惭愧和担心:“九郎……”
“我不会因此讨厌你。”
莫不臣解释着,从桃卿身上移开目光,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希望桃卿多碰碰自己,而他的理智则不允许他这样说,也许这会将他置于险境。
如果桃卿再不离开,他不会管他伤不伤心,直接逐客。
好在桃卿没有继续坚持,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莫不臣关上屋门,在床上打坐,运转神力压制,却依旧无法驱散自内里散发出来的热意。
……
整整三日,莫不臣一直发着高烧,身体滚烫,呼吸也是热的。
每当他从桃卿的梦境退出去,他就会恢复正常,可再次返回梦境时,身体的高温仍然持续不散,始终在纠缠着他的元神。
他对桃卿说他生病了,桃卿忧心不已,提出过来照顾他,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他不想看见桃卿,因为这三日中他一直没有停止想过桃卿,正因为心心念念,才更加不能相见。
又一次退出梦境后,莫不臣推算了自己在梦中的病因,以及该如何医治,却得出了一个颇为棘手的结论——
“你这是发春了!”
兔妖长老怒气冲冲地教训着莫不臣,要不是看他太虚弱了,只能躺在床上,他就直接抄起拐杖揍他了。
“我嘱咐过你多少遍,我们兔妖绝不可以给任何人摸耳朵,除非你想迎娶那个人做你的道侣,你的兔耳朵只能给你的道侣摸!”
“现在倒好,你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又不肯交待摸你耳朵的人是谁,我可救不了你,你自己熬着去吧,熬上三个月就结束了!”
长老不停地用拐杖敲打地面,把石质的地面敲得震天响,越说越恼火,最后索性甩手不管,怒火中烧地走人,留下莫不臣自生自灭了。
“嘭!”
屋门被狠狠一甩,整间精舍总算安静下来。
莫不臣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水打湿了他的里衣,隐约透出修长漂亮的身体线条。
他重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取出桃卿的传音符,给他发去了传音。
几乎是下一刻,传音被人飞快地接了起来,粉色玉桃中传来桃卿担忧的声音:“九郎,你终于肯联系我了,现在你怎么样了,你的病好了吗?”
“不太好。”
莫不臣干净冷淡的少年声线此刻哑得不成样子,如实说道:“若是不服药,我的病会持续三个月,为了用药,我必须请你帮我。”
桃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需要吃什么丹药?我一定为你找来!”
“你的衣物。”
莫不臣低声说:“我需要借用一件你的贴身衣物。”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垂耳兔:我有病,桃卿是药,不过我只要舔一口糖衣就够了;
以后的垂耳兔:我的药,我的药呢?药是我的命,我不能没药(因为吸不到桃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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