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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到最后是演不出用瞎子的眼睛和表情表现出被仇人养大又亲手断送仇人性命时的复杂。”

“你演得不对，眼神有问题，瞎子眼睛不会露出那样的光，疯狂与理智之间切换不够丝滑顺畅，不够变态到病态那种感觉，再来。”

吃了午饭，尚萍婉下午拍戏时，封钰先把自己的瞎子剧本放一边，拿精灵剧本看。

精灵这角色设定不像瞎子小道士那般情绪复杂多变，也不像沈御角色设定的那般快意恩仇心志坚定疯时可劲儿疯，好时宛若普度众生的菩萨般界限分明。

换句话说，只需演出不食人间烟火高傲的悲悯众生这种状态就行，对于封钰来说，很好揣摩，很好演，今晚趁着夜色召几只鬼出来陪他对戏几次就没问题。

封钰在晚饭后又请教了尚萍婉一个小时，才回到自己住的临时帐篷。

帐篷之间距离都挨得比较近，封钰一有点动静就会被人发现，只能趁着别人没注意偷偷溜出帐篷，到没人的地方才把附近的鬼召出来。

按道理来说，山间人烟稀少，鬼也少，但封钰一召，就召出来了几十只鬼。

几十只鬼瑟瑟发抖看着封钰，不明白封钰把它们喊来做什么，封钰身上阴气浓郁且强悍霸道，它们怂。

“别怕，我让你们来当观众看我演戏的，当然，我演得不好你们还敢骗我说好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都吃掉！”

“当然，如果你们谁上来和我对戏的话，我会给你们烧纸，当做酬劳。”

副导演睡到半夜，起来找地方上厕所。

距离帐篷近的地方太不道德，距离拍戏的地方近也不道德，副导演就走得远了些，解决时隐隐约约听见熟悉声音。

副导演揉了揉眼睛朝前看去，在距离他几百米的地方，他看见了封钰。

副导演看不见鬼，根本不知道封钰身边围了几十只鬼，更不知道他看过去时，几十只鬼的目光幽幽的与他对视，副导演只觉得今晚上的夜风似乎比往日更加凉，冷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见月光照耀下封钰表情认真的在和空气演戏，更觉佩服。

原来别人眼中的天才都是假的，真相是封钰暗地里大晚上都在对空气演。

副导演没去打扰，带着对封钰的敬佩，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便悄声离开。

封钰知道副导演在附近，没被打扰他就当自己没看到，他也不敢告诉副导演，在他解决生理问题时，同时有几十只鬼幽幽盯着他看，他怕副导演吓出毛病。

翌日。

副导演看到封钰，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小伙子很不错！”

语毕又看向封钰眼睛，眼下没半点乌黑，神情羡慕道：“果然还是年轻好，熬夜都不会有黑眼圈，不像我这样年纪大了，熬到凌晨两点第二天就能熊猫眼。”

封钰嘴巴甜甜道：“副导您胡说什么，您看着可年轻了。”

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副导演笑得褶子更深了。

尚萍婉已经做好造型出来，看到封钰开心道：“小钰，多亏了昨天你给我的符纸，没想到还真有用，在山里那么多天，我昨晚上第一次没有被蚊虫叮咬。”

别说蚊虫叮咬了，平时睡觉时耳边嗡嗡嗡的声音都没听见。

要知道，白天山里蚊虫还算少，一到了晚上，蚊虫就像团建一样，到处都是。

尚萍婉话一开腔，剧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纷纷附和。

“我也一样，太神奇了，我就贴着试一试，没想到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