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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晨从棺材里起身，转身看去，冻得发紫的嘴唇动了动，喊一声：“燕明昊。”

燕明昊笑了一声：“是我。”

语毕，燕明昊起身走向台面，从桌子上拿了一面镜子抱在自己怀里，对封晨道：“看看，喜不喜欢？”

封晨不明所以，顺着燕明昊的视线看向镜子。

在目光落在镜子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封晨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抬起手，指尖颤抖抚摸着自己的脸。

“这、这是真的吗？我、我的脸？”

燕明昊愉悦的声音传来：“当然是真的，这可费了我好一番心思，养到现在才养成，喜欢吗？”

自己的身体，封晨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他想不明白，明明他都在新闻里看到了自己的尸体，现在的身体......封晨想到了自己从小养在镜子里的傀儡身躯。

“我的身体......”

燕明昊打断封晨的话：“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喂出来的齐穹，我就怎么喂出来的你。”

封晨愕然，他喂的根本不是齐穹，而是给他自己的替换，不过是后来出了意外，不知道为什么江堤的身体被燕明昊霸占，非要说他搞出来的躯体是齐穹。

“为什么？”

封晨不认为燕明昊对自己如此好心，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好兄弟，可他心里明白得很，燕明昊口中的好兄弟是齐穹，不是他封晨。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只需要知道，你如今得以重生拥有自己的身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封晨咬牙：“我宁愿用之前齐穹那具身体。”

“不行。”燕明昊毫不留情拒绝：“那具身体还有别的用，坦白告诉你，你在那具身体上的使命已经完成，别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好了。”燕明昊放下镜子，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丢在封晨身上：“穿好。”

封晨也不喜欢光着，忙捡起衣服穿上。

穿好后，封晨警惕看向燕明昊，这人他根本看不穿，他记得自己和燕明昊来Y国的时候，自己还是齐穹，只是吃了东西晕过去，醒来便成了这样。

这样的燕明昊，让他不得不害怕。

燕明昊仿佛看不到封晨眼里的防备，就算看到了也根本不在意。

燕明昊看了一眼窗外，早先下的雨这会儿停了，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音，燕明昊幽幽道：“又一场雨即将来临。”

语毕，燕明昊看向封晨，走到封晨面前道。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别误会，你的身体当然不是用我的血养出来的，我可舍不得把自己的血浪费在你身上。”

燕明昊拍了拍封晨肩膀：“好好珍惜这身血，去吧，我等着看你的好消息。”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封晨看着燕明昊笑意盈盈的模样，后背莫名发寒，惴惴不安起来。

“你......”

“嘘。”燕明昊的手抵在封晨唇边，凑近封晨耳边低声道：“时间到了。”语毕，燕明昊退开时，在封晨眉心弹了弹，封晨彻底失去意识，瞳孔空洞麻木的转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轰隆！几声雷鸣后，第二场倾盆大雨随之而来，燕明昊开门下楼。

管家看见燕明昊下楼，心生疑惑：“您要去哪儿？”

“散步。”燕明昊语气悠然闲适：“帮我拿雨伞来。”

燕明昊打着一把雨伞，迈步进去雨幕中，走时对管家道：“睡吧，不用等我，今晚我不一定回来。”

迈入雨幕中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