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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解A为什么从小到大一直不喜欢他,假如我是A,也不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满脸阴郁、猜忌、狠戾的人。
Z穿着肥大的灰衬衫和灰裤子,高大挺拔的身躯被卫兵从背后强行按住,他跪倒在一小片泥土上。
卫兵列队站在我们面前,A走上前从一个卫兵手里拿了枪,我有些诧异于他的这个举动,但从卫兵的反应中看得出来,他已经获得了这样做的许可。
A拉开了保险栓,叫了一声,“祁权,是我。”
跪在地上的死刑犯浑身过电般剧烈颤抖起来,不过片刻,我们都闻到了飘散开来的甜腻的椰糖气味。
A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尿裤子’的小屁孩。”
我很想提醒他,几个月之前他刚听说Z死了的时候,同样没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差点把我们在场的警官都压制得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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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端枪的姿势很稳,枪一拿到他手上,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得不一样了,虽然他这时身体还很虚弱,却还是闪现了一点往昔的影子。
我得承认,在我年少的时候,曾经长达数年都狂热地崇拜着这个人,我也曾渴望加入绿鹰为A效力,因为A先生实在太传奇了。
假如他不是生错了年代,假如他生在解殖之后,一定是个青史留名的英雄。
“抬起头来,”他凝视着犯人,声音平静地命令道,“看着我。”
Z努力地扬起下巴,但因为绳索是绕过脖颈绑在背后的,所以他没办法完全抬起头,至于“看着我”这样的指令,那更是在难为人。
Z自嘲地说,“回长官,我看不见。”
“我现在不是你长官了,”A说,“祁权,我今天是来送你走的,愿意让我送吗?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也可以现在说。”
刑场上起了阵风,吹起漫天浮尘,Z的声音被卷走了。
“再说一遍。”
Z分开双膝跪得更稳了些,用更大的音量说,“愿意,没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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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也许的确有着内在的运转逻辑,八年前Z审判了A,八年后A审判Z,八年前被蒙住眼睛的是A,八年后变成了Z。
祁森却忽然把枪放下了,声音有些发颤起来,“没心肝的混账东西,你再好好想想,我觉得你一定有话的,我再给你几天时间。”
显然那死囚犯被这变化弄蒙了,他歪着头,紧张地听着祁森离开的脚步声。
大家都走了,他还跪在太阳底下,我看见他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左右转动着脑袋,在叫着,哥,哥?哥……
同僚走过来叫我一起走,我忍不住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人还杀不杀了?”
同僚做了个不敢多说的表情,我也不敢多问了,但在心里却默默地想,这个家伙其实也挺可怜的,要是上面宽大为怀,能放他一命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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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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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上面还是取消了Z的死刑,条件是A切除了自己的腺体,给科学院去做生物学研究了,我发现他好像真不怕死,没听说过哪个alpha活着就敢切除腺体的。
据说他是这么跟上面长官说的:“我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贡献了,我知道这个你们一直想要,求你们留我弟弟一条命,仗都打完了,祁家也倒了,我们以后会安安分分的。”
这个结果并不很出人意料,现在毕竟已经是战后的和平年代,而且Z虽然罪名昭著,但在保护原住民、维护战后社会秩序等等方面也同样功不可没。
A做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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