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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只是不断地喊着裴筱的名字,声音低得好像是喃喃自语。
“裴筱……裴筱……”
“不要离开我。”
“你放开我。”裴筱平静地阖上眼睛,用清亮和缓的语气道:“我根本就不叫‘裴筱’。”
他是京剧里最重唱腔的青衣出身,十几年的童子功练下来,能让他在任何情绪下都保持自己声音的稳定。
尽管不是第一次争吵龃龉,甚至曾经还有过不欢而散;尽管一句“我根本就不叫‘裴筱’”,听着甚至像是带着撒娇的埋怨;但沈璁还是从裴筱的声音中听出了寒意——
心“寒”的“寒”。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
这让他瞬间觉得手足无措起来,就好像许多年前,在遥远的法国,他突然接到母亲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的消息。
他低头亲/吻裴筱,颊边,耳后,脖颈,就像之前的每一次温/存一样,好像想要焐热裴筱。
但裴筱挣扎着,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顺从,甚至努力迎合。
终于,当裴筱再一次将人推开,甚至做出一个转身欲去的动作时,沈璁彻底疯了。
他从背后拽住裴筱,一把抽出腰间的皮带,将对方的双手捆了起来,按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好不容易拜托了许多老裁缝后,才终于缝好的旗袍又被撕破了,但好在卧室里的座椅都蒙着一层柔软的天鹅绒,蹭着裴筱细嫩的皮肤,除了有点痒,并不会太难受。
他背身跪伏在椅子上,终于在沈璁闯进来的那一刻,停止了挣扎。
其实几乎是同时,沈璁就清醒过来了。
他心里始终有着阴暗的一面,他从来不否认,但也会努力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伤害到裴筱。
其实他是有过后悔,甚至已经打算马上结束这一切的,但裴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不再挣扎,甚至还开始迎合起他的动作,努力给出回应——
就像从前一样。
这给了沈璁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以为他们真的是可以回到从前的。
但这一次被撕破的旗袍大概再也补不好了,就像裴筱的心一样。
只是不管他怎么想,食/髓/知/味的身体却并不想反抗,他没有继续挣扎,只是想在最后一刻顺从自己的心意,也算是最后一次顺从沈璁,像是在完成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场救赎。
他想让自己的爱情有一个完美些的句点,而不是将回忆定格在一场有失体面的互相撕打,或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
但他也很清醒,知道这场盛大的仪式救不了自己——
在一切结束后,等着他的只会是一道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他也并不怀疑,自己可以活着,重新爬出谷底。
因为曾经有人救过他,他就不允许自己“死”。
当天边的残阳被无情地彻底抹去,天彻底黑了下来,一切也终于都结束了。
裴筱浑身脱/力,瘫倒在椅子上,等着沈璁解掉拴在自己手腕上的皮带。
让他最难受的是,沈璁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很温柔,解掉皮带后,还心疼地揉了揉他腕子上的红印。
整理好一切后,担心裴筱从椅子上滑下去,沈璁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裴筱则像以前每一次事后那样,温顺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裴筱……”
他刚想说点什么,怀里安安静静的人却突然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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