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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中区联盟总部巍峨的弥斐宫大厦。库里南在白鸽广场停了很久,犹如停在自家后院。
如果再冷一些,广场会布上精心琢刻的冰雕,栩栩如生神情各异的和平鸽冰塑会歇满肃穆岑寂的层层台梯。
穿过恢弘的会堂大厅,到理事办公室的途经,免不了接受一路按捺热切的恭敬问候:“喻先生,早上好”。
喻闻庭淡淡颔首。
察觉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畏生小美人低着头,步履越来越小,脸颊苍白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舒服?”
被喻闻庭旁若无人地抱起来,宋栩词顶着一片粘在背后好奇探寻的视线,捏着袖口有些不知所措。
“到我办公室再躺一会。”喻闻庭看着他的脸色,很轻地顺着他的背。
宋栩词被放在房间里的模块真皮沙发上,盖上了一方格纹薄毯。像躺在兼具了板正圆润,由糯米糍组合的俄罗斯方块里。
手还无意识地柔柔环着喻闻庭的脖颈,仿佛藕断丝连的恋恋不舍。
不知道怎么去描述短时期的如胶似漆过后突然杂草般蔓生的被抛弃感,连一路过来向喻闻庭打招呼的人都会让他感到不安难受,心中泛空。
更不想让喻闻庭去和那个人待在一起。
喻闻庭默了一下,捻了捻他柔软的耳垂。
“宝宝。”
宋栩词屏息感受着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额头,脸颊,鼻尖,下颌,像一片片冰凉干燥的小雪花融化在温热的脸上,代替了自己流泪的错觉。
怜惜作祟,Alpha眼里的一片冰蚀湖晒软了,溶溶温柔。
“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哥哥又在你面前了。”
“然后就一起回家,好不好?”
宋栩词微抿着唇。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他打招呼,不要坐在他旁边,不要和他待在一起那么久。
做了鼓足勇气也不敢做的事情。宋栩词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在喻闻庭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细糯的一圈,像是小动物竭力宣示主权。
宋栩词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微讶,心直往下坠。在感到害怕之前先感到了逾矩的难堪。
“嗯,盖章生效了。”喻闻庭不甚在意般摸了摸颈侧的印子,也垂着眼在宋栩词指尖轻咬了一下,只是没有留痕。给他盖好身上的毯子时顺手抹去了他眉间的不安。
侍者搬来一面天鹅绒三扇式屏风,展开来,隔开了供以安静休憩的空间。宋栩词对着上面装饰的提花慢慢闭上眼睛。
——
由于穆河缺席,四个人听着下属汇报。谢斐远默默摇了摇头,腹诽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升职到喻竞暄的位置了。
谢斐远坐下来的时候同身旁的喻闻庭打了招呼,连带着问了一句:“理事长最近还好吧?”
“在家打猎骑马钓鱼,老三样。”
庄园经过家族几代人的修整,融合了不同的审美偏好与多样风格,逐渐加深了现代感。也逐渐寥寥,平日只有父辈几人居住,清净惬意,尽管为此每年支付巨额维护费。
谢斐远不堪忍受对面Omega投过来的甜丝丝的视线,快要把自己同周围的人头缠成冰糖葫芦了。谢斐远感觉耳后都快烧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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