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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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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了几分截然相反的糜丽。

霍砚久久没再有动静,白菀出声问道:“掌印画好了?”

她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显得有些沉闷。

霍砚蓦然移开眼:“娘娘可以起身了。”

说罢,他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收拾笔墨器具。

白菀从榻上支起身,青丝顺着往后背滑下去:“水墨可干了?”

霍砚转头看她。

白菀一手撑榻,一手攥着胸前的衣襟,中衣松垮,半截雪肩在墨发间若隐若现,内里烟霞色的小衣,被她抬手遮住了。

她杏眼含雾,面色微红,更衬得肌肤莹白剔透,正迷蒙的望着他。

霍砚恍惚想到了四个字。

媚骨天成。

她只需一颦一笑,自有人匍匐到她脚边求她垂怜。

他颔首低笑:“娘娘且放心,这水墨不沾衣衫。”

白菀缓缓拉起衣襟,轻声道:“掌印可消气了?”

霍砚缓步走到白菀跟前,将宫婢备好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好,随后又蹲下身,执起她光裸的足,握着她的脚踝,慢条斯理的给她把鞋袜穿好。

“还算满意,”他这才正眼看她。

白菀仔细辨着他眼里的情绪,企图看穿他所言真假。

她赌不起。

可惜霍砚的眼眸中,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海。

“咱家还有事,便不久留了,”霍砚站起身,踱步到盥台前净手。

直至推门离开,由始至终未再看白菀一眼,只是临出门时,一句“多谢娘娘了,”被刺骨的冷风送入白菀的耳中。

被冷风一拂,白菀才惊觉外头又下起雪来,而霍砚来时,没披大氅,没带手炉,唯着一身单薄的紫袍,走时也是如此。

“绿漾,取本宫最大那件白狐裘来,”白菀站起身,吩咐道,一边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短兔绒披风披上。

她带着绿漾一路追出去,霍砚堪堪要出椒房殿正门,门前的陈福垂首站着,什么也没拿,雪淋了他一头。

“掌印,”白菀出声唤他。

霍砚在如柳絮漫天的大雪中回眸。

他冷眼看着白菀越走越近。

她拿过绿漾捧在手上的白狐裘,霍砚在雪中走了一阵,碎雪积在他肩头,有些已经化成了水。

白菀忍着冰寒,拍落他肩上的雪,又踮起脚尖,吃力的将白狐裘给他披上:“才发觉下了雪,玉堂虽离得近,但淋雪回去兴许会受风寒,本宫这儿只有这白狐裘宽大些,掌印回去记得再备水沐浴。”

说着她又示意水漾把油纸伞递给陈福,自己去抓霍砚的手,把拳头大小的手炉放入他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笑得温柔:“好了,雪天路上湿滑,掌印当心,本宫就不送了。”

说罢便转身往里走。

霍砚凝眸看着她一步步踏雪往回走,手心的暖炉源源不断的散着热。

他不惧冷热,这狐裘手炉对他而言起不了什么作用,倒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的手暖和起来,连带着冷寒多年的心也逐渐回暖。

上一个告诉他“雪天路上湿滑,要当心”的人,是已经化成灰的德宗霍惠妃,他的母亲。

霍砚抬手,把那他一手就能捏碎的掌心炉拿着看,看看又扯了扯并不合身的白狐裘。

陈福起初见皇后娘娘追出来时,倒还真替她捏了把汗,这么多年,想着讨好掌印的人不计其数,送个衣裳手炉又算得了什么?掌印只会嫌这些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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