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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簪在白菀发间。
收手时,冰凉的指尖划过白菀的耳垂,碰得耳上的红宝石耳铛清响。
白菀在霍砚放下幔帐欲退出去时,准确抓住了他的食指。
霍砚只觉得手上一暖,让他不由得心生烦躁,却在看着一只柔若凝脂的手,缓缓将他的手心翻上来时,奇异的平复下来。
接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缠花枝掌心炉,被塞进了他的手心,白菀柔和的嗓音从幔帐之后传来:“掌印暖暖手。”
灼手的暖意从他掌心慢慢渗透。
霍砚透过幔帐,看着白菀模糊的轮廓,将掌心炉握在手心,直言道:”娘娘有何所图?”
白菀收回手,轻笑道:“本宫怕死。”
外头传来一声蔑笑:“您贵为皇后,何人能要您的命?”
“与其死在他们手里,本宫不如把这条命交给掌印,”白菀垂眸望着大袖上繁复的花纹,声音轻柔。
她等了许久,没等到霍砚的回答,步辇重新启动,她看见霍砚将那一枚掌心炉塞进了胸膛的衣襟里。
他同意了。
白菀抬手摸了摸那一支十二尾游凤金钗,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是德宗时期的宠妃,霍惠妃的物件。
霍惠妃红颜,却得一世盛宠,德宗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打造太宸宫供她居住,赏赐的珍宝数不胜数,最出名的便是这僭越的十二尾游凤金钗。
甚至据说在霍惠妃诞下十皇子当日,德宗便秘密拟了传位诏书,后来德宗骤然驾崩,先帝逼宫,逼杀霍惠妃及十皇子于太宸宫。
太宸宫及满宫的珍宝,随着霍惠妃的死,一把大火烧成了灰。
没想到,这金钗竟是在霍砚手里。
等白菀到午门时,姜瓒的龙舆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内侍正欲搀白菀下来与姜瓒同坐,却听霍砚道:“咱家已经替娘娘备下凤舆,省得叨扰皇上,娘娘意下如何?”
白菀自是不愿意与姜瓒同行的。
姜瓒更是求之不得,颔首道:“掌印想得周到。”
话音一落,霍砚便率先挑开幔帐,伸手将白菀引下来,又搀上舆车。
随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宦官与皇后同坐,这算什么?
姜瓒皱了皱眉,霍砚何时待白菀如此亲近了?
陈福适时道:“皇后娘娘的女官年纪尚轻,祭祖兹事体大,不容出差错,掌印随娘娘一道,也好提点一二。”
几句话就压下了朝臣浮动的心思。
姜瓒也没多想,颔首算是默认了,挥手让仪仗出发。
舆车与步辇不同,四周都是敞开,唯有头顶有遮阳的华盖,稍有什么动作,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白菀腰背笔挺,坐姿端庄,她噙着舒朗大方的笑,端庄的面对道路两侧跪拜的百姓。
不动声色的问:“掌印这是做什么。”
霍砚的手冰凉如寒玉,像是一条蛇,灵巧的越过她层层叠叠的衣衫,爬进了她的腰间。
白菀被凉得一阵激灵。
冕服宽大,将霍砚的动作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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