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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校长察觉一切,眉头猛地跳了一下。
在裴怀清身后,稍迟一步的池小六转身关门的手指一顿,眯起眼和室内望着门外的西泽尔做了一个眼神交换。
一个淡然,一个冷漠。
但都带着宣告般的警示。
——不要动他。
池小六关上门走后,西泽尔看了一会门板,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很好地掩盖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心知,强求对方先留下并不正确,徐徐图之才是最好的。
可在裴怀清面前,他根本无法百分之百地控制住自己。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想直接把雄子从对面拎过来,禁锢在自己身边,最好哪儿也不要去,眼睛也只能看着自己一个。
他自然知晓对方不缺情人,也不缺追求者。一想到什么封澜,琥珀,还有现在那个豹族兽人,他胸腔中便开始忍不住地生出阴翳来。
如果可以,他想把那些能够肆无忌惮靠近裴怀清的人一个个全部都赶走,最好永远、永远也不要出现。
一分的矫情放在向来情感淡漠的西泽尔身上,都是宛如洪水猛兽般的剧烈凶猛了。更何况那些无用的嫉妒与后悔,更是日复一日像蚂蚁蚕食着他的大脑与心腔,他变得不像从前,在他人眼里却又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就在西泽尔沉默的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内,校长连光溜溜额头都汗湿了,显得头顶更秃,他给西泽尔空下来的茶杯重新倒满,随后慢慢搓着手道:
“拜伦先生,您不要介意,小裴老师他就是这样。不过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折光小学观摩。”
这句话充斥着谄媚讨好的意味,西泽尔拿起水杯的手停了两秒,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好。”
他答应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就算裴怀清不想见到自己,但并不代表自己不可以因为别的事情出现在对方面前。
《爱情七十二计》里说过,长久地占据一个人的视线,迟早会使得对方产生一种异样的波动。不管是好是坏,西泽尔都打算去试一试。
西泽尔来这里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裴怀清也会在。执行的任务尚且可以守株待兔,但裴怀清不能。
如果一辈子都见不到也好,就这么永远失去下落也好,但他们偏偏一次又一次地碰见,在西泽尔甚至没有抱着太大希望去找寻的时候,事情却又总是会变得柳暗花明。
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这三年时时刻刻体会到的那种抓心挠肺的奇怪感受了。
想起在自己家好好被封存着的尸体,内心涌起奇异的波澜。西泽尔现在对那具珍而重之的尸体,竟然已经没有了丝毫感觉。
床底下,办公桌里,还保存着那些成堆的求爱书籍。三年之间,西泽尔就像个变态,一次次地在幻想中将自己和裴怀清代入,假装自己还能有补救的机会,而后在深夜喝着酒失眠到天亮。
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裴怀清死了,不会活过来了,却还保留着不切实际的一点希望,就像无垠的巨大沙漠中寻找一丝海市蜃楼般的绿洲。
——但现在不一样。
他还活着。
就算再怎么荒谬,西泽尔都冷静地认定了这个事实。
死去的心脏在花市那一晚燃烧的火焰中复活,那天他背着裴怀清逃离出火场,骨翼被火焰舔舐着,痛极了。
但胸膛里安放的心跳,却从未那样安稳过。
作者有话说:
日六失败,艰难日三;
感谢在2022-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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