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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压抑。

张寅北闷头喝了两口粥，忽然扔掉勺子。

他直直看向苏宇，面无表情道：“太淡了，我想吃肉。”

苏宇嗤笑一下，“嗯，你就想吧。”

张寅北向后靠着椅背，眯眼打量他片刻，冷不丁开口：“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宇歪着脑袋想了想，“倒还真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知道程湃是喜欢你的，对吧？”苏宇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嗯，”张寅北表情如常点点头，“能感觉出来。”

苏宇不可思议地挑眉：“反应这么平淡？你们不是表兄弟吗，这算乱伦吧？”

张寅北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单方面怎么乱。”

“真的是单方面？”苏宇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张寅北看了许久。

毕竟根据刚才他们兄弟俩之间的互动，怎么看都觉得过于暧昧了。

苏宇突袭似的飞快问道：“你不会和他做过吧？”

话音落下，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张寅北面无表情地说：“想听真话？”

苏宇镇定和他对视，心头却蓦地一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他看见张寅北慢慢咧开嘴角，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没有，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底线。”

听到答案，苏宇不知为何，感觉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撑着下巴，两眼出神地感叹：“怎么感觉你身边的人也都不怎么正常啊……我这是捅了疯子窝吗？”

张寅北低头没说话，沉默半晌，才轻轻道：“我发现你总是能一句话说破真相。”

苏宇迷茫地看向他：“什么？”

“我家的确，没有几个正常人，”张寅北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回头朝苏宇伸出手，“要带你去看看吗？”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苏宇脑子“嗡”的一下。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自己好像看见张寅北向他打开了尘封过去的大门。

于是一把抓住，牢牢握紧。

苏宇抬头对上张寅北双眼，目光坚定且无畏。

“好啊，”他扬起嘴角说，“那就带我去见识一下吧。”

31

午后阳光淌在地板上，稀薄一层，泛着淡淡的光晕。

张寅北把苏宇直接带进书房，一言不发掀起那块瓷砖，露出地下密室入口。

望着黑漆漆的深洞，张寅北语气平静道：“下去吧，我的秘密都在这里了。”

苏宇轻咬嘴唇，率先爬下梯子，张寅北跟在身后，踩到地面先按亮开关。

瞬间，嵌在墙壁上的幽蓝色光条延伸开去，一整个狭小空间充盈起迷幻微光。

借着光线，苏宇发现原本那块透明板和乱七八糟的照片都被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