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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第一次合作，开拍前女方还迟到了，所以没来得及提前交流就匆匆上场。

“不好意思啊，这次耽误你时间了。”对方嗓音轻柔，视线低垂，眼皮上的紫色眼影显得很有女人韵味。

“没事，我也是第一次拍这种的。”苏宇清了清嗓子，“怎么称呼？”

“叫我小露就好，你呢？”

“姓苏。”

小露点点头，大约是感到有些尴尬，拢紧身上外套找话题道：“你做这个有多久了，大概拍过几部呀？”

苏宇感觉没什么好避讳的，直言回答：“不久，入行大概小半年，拍了十来部。”

“哇，那你可算是前辈了，”小露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唇，“我这刚是第三次拍摄。”

苏宇瞥她一眼，忍不住问：“你看着挺有气质的，怎么来拍这种东西？”

小露面色稍白，但还是微微笑着说：“有点事，急着用钱呗。”

“哦。”苏宇止住话头，没再往下深问。他起身用力伸个懒腰，附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被全部抻开。小露坐在原位看他赤裸的背部线条，目光略微怔愣。

苏宇这时回过头，直视她双眼说：“你第一次和我拍，不了解我的风格，所以提前和你说声不好意思——

因为等会儿的我，可能有点疯。”

……

大约二十分钟后，小露终于亲身体会到，苏宇口中的“疯”，到底是什么样。

——这个人，简直，毫无，床技可言。

但他抽动速度飞快，干巴巴的瘦削身体里像装了最高频的马达，把人翻来覆去，撞得花枝烂颤眼冒金星。

姓程的小导演在旁边止不住跳脚：

“叫你把丝袜撕烂的镜头多保持两秒！”

“别只顾着自己，帮人家女生把头发拢住，别挡胸！”

“你他妈又犯病是不是？给镜头留出位置！别他妈一个劲儿猛插！”

“乳交呢？！还有这里不是后入的姿势，给我换回来！”

“诶诶诶停下，现在你该拔出来颜射！你等会儿再……”

“操！”到最后，小程导狠狠踹翻椅子，瞪着眼睛气到炸裂，“下次再有他的片，爱谁拍谁拍，反正我是不拍了！”

助手连忙递上一杯奶茶安抚：“消消气，消消气，这个演员他就是这种风格，咱们专门叫他来拍这个系列的片子，不就是因为女性客户都挺好他这口的嘛。”

小程导当然知道这些弯弯绕，但苏宇配合度实在太差了，他气不过，扭头走出套房去抽根烟冷静。

苏宇望着他气鼓鼓的背影，摸不准这会不会是自己最后一次拍摄。

小露还保持着两腿大开的动作瘫软在床上，她喘息急促，余韵未平，脸上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脖颈胸口，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苏宇随手抖开浴巾盖在她身上，小露转头，用迷迷蒙蒙的眼神望过来。

之前她盘好的贵妇发型已经全散了，海藻般长发在床单上凌乱铺开，苏宇站在床边套好短裤，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休息一会儿就抓紧时间去洗漱，下个人该来了。”

这段剧情拍的是人妻小露出轨，和苏宇扮演的送水小哥偷情，然后被自己老公捉奸在床。

“老公”由另外一个男优来演，苏宇也是第一次跟同性合拍带剧情的片子，还在里面当个“奸夫”，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苏哥，等会儿拍完你是直接走吗？”小露缓了缓，半撑着床垫坐起身，“我记得你只剩一段没拍了是吧？”

“嗯，拍完捉奸我就走。”说出口苏宇觉得这话有点别扭，又找补一句，“估计另外那个演员马上就到，这回你记得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说完，视线扫过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零零散散全是被自己掐出来的红印子。

顿了顿，他轻咳一声：“我刚才下手没轻没重的，不好意思。”

小露小幅度地摇摇头，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尴尬意味。

一时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忽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愤怒出走的小程导演又回来了，表情却和出门前截然相反。

他身后跟着一个戴黑色口罩的高个儿男人，小程导笑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