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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乔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寒光。

察觉到眼神，陆离乔明白了，感情顾青城黑化都是因为你们！

他眼神冰冷，瞪着眼前的狱卒说：“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

狱卒被陆离乔喊停之后，立刻认出陆离乔的身份，他弓着身体，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德生，笑呵呵地说：“陛下，他伤了您，当然应该受到惩罚，您心底善良，不愿意动手，我们……”

“够了。”陆离乔目光森冷，冷声打断狱卒的话，重复了一遍：“朕最后问一遍，究竟是谁示意你的？”

天牢虽然有刑罚，但这狱卒分明就是在泄私愤！

狱卒闭口不说，陆离乔冷呵，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狱卒，低声说：“还有，刚刚朕进来时，你没有行礼吧，朕可以认为你是在藐视皇权吧？”

狱卒闻言，余光瞥了一眼李德生，像是在求助，他俩的小动作被陆离乔看到，陆离乔瞬间明白了。

李德生刚要求情，就听到陆离乔说：“李公公，把顾……小城子放下来，再把这厮绑上去，藐视皇权，就罚他……也就几百鞭子吧。”

陆离乔指着狱卒。

狱卒瞬间跪了下来，不停地为自己脱罪：“陛下，奴才只是为陛下抱不平，陛下……”

陆离乔呵呵笑了一声，柔声询问：“是吗？”

狱卒忙说：“陛下，你要相信奴才啊，奴才这么做都是为陛下泄愤啊！”

陆离乔感觉自己的智商被这个狱卒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转头看向李德生说：“李公公，既然这样，这厮用朕的名义动用私刑，损害朕的名誉，不打残了别放下来。”

李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狱卒，有些犹豫。

这时，狱卒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着李公公的腿求饶：“李公公，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去做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陆离乔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德生，李德生被陆离乔盯着，权衡片刻，狠狠地把狱卒踢开。

他扯着嗓子训斥道：“你可别冤枉杂家，杂家是太监总管，怎么可能把手伸到天牢里！你自己滥用私刑，如今被陛下抓到，陛下英明，没有砍你的头已经够仁慈了，你知足吧！”

陆离乔在心中为李德生叫好。

这彩虹屁拍得真好。

这时，陆离乔走近顾青城，顾青城警惕地看着他，那眼神中藏着暗涌危险的情绪，他倒是想看看狗皇帝想做什么。

随后，他听到陆离乔扬声说：“朕想起来了，朕落水的事情与小城子无关，无罪释放。”

李德生说：“陛下，当初在御花园的时候好侍卫看到小城子袭击您，您这样做，恐怕很难堵住悠悠众口。”

不听劝阻，陆离乔把绳索解开，将小城子扶着，问了一句：“朕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狱卒，又说：“这厮领了刑之后来见我。”

说完，陆离乔扶着顾青城走，走了几步，顾青城再也抵不住遍布全身的疼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陆离乔赶紧扶住了顾青城，柔声询问：“没事吧？”

清朗的声音传入顾青城的耳朵里面，他顿住片刻，很快，那双眼睛又变得冷寂，让人深不可测。

穿过黑暗的走道，慢慢通向光亮，外面的光刺得顾青城的眼睛生疼。

他还是从那里出来了。

顾青城低垂着眉头，多年前他就跌入了地狱，被无边的黑暗所侵蚀，被噩梦所缠绕。

身体上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反而会让他觉得刺激。

那样疼痛的感觉才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他也必须活着。

出了天牢，顾青城推开陆离乔，哑声说：“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看顾青城晃荡的模样，陆离乔总觉得他一吹就会倒，他再次伸手去扶，却被顾青城躲开了。

他望着陆离乔，陆离乔的额头上还绑着绷带，看他的眼神是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