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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乔小声询问。

何晓晴把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回答说:“也不算反对，只要他不是坏人就行。”

得到何晓晴肯定的回答，陆离乔放了心，他乐呵呵地说:“今天是圣诞节，我就带他出去散散心！”

说完，陆离乔风风火火地跑去房间，打开门，对里面的楚歌说:“楚歌，走啦，出去玩！”

楚歌问:“去哪儿？”

陆离乔也没有回答，直接拉起楚歌就走，温暖的手心拉着楚歌，楚歌又把陆离乔拉得更紧了一些。

走到客厅时，陆离乔对陆沉说了一句:“爸，我出门了。”

陆沉依旧看着报纸，随口回了一句:“早点回来，不然不给你留门了。”

“好的。”

拉着楚歌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商业广场。”

一路上，楚歌都随着陆离乔的心意，陆离乔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丝毫的犹豫。

商业广场充满了圣诞节的气息，商店的橱窗里装饰了圣诞树，树上的夜灯闪闪发光，圣诞节相关的音乐从各家商店里面传来。

小孩脱离父母的掌控，在广场上跑来跑去，瞧见喜欢的糖果就停在摊前一动不动的，父母上来劝阻时就撒娇，誓要拿到糖果才肯罢休。

看着这幅场景，楚歌深邃的眸子涌动着异样的情绪，他忽然转头对陆离乔说:“我也想要糖果。”

陆离乔说:“那糖果不好吃。”

楚歌却固执地说:“我没有吃过，他们从来都不给我买。”

他消瘦的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灯光打在楚歌的脸上，是落寞表情。

陆离乔瞬间明白，楚歌口中的他们就是楚歌的父母。

最后，陆离乔买了两颗糖，一颗给楚歌，一颗自己拿着。

商业广场的楼上，楚歌纤长的手指捏着糖果的木棍，不停地旋转着，深邃的眸子盯着糖果，像是要把糖果看穿似的。

陆离乔嘴里含着糖，他就在旁边看着楼下的灯光，不去打扰楚歌。

他等着楚歌主动说出自己的故事。

楚歌亲口说出，那才代表他真的释怀了。

如果不说，那就当做散散心。

“小时候我一直很羡慕其他的小朋友能够有糖果吃。”不知过了多久，楚歌忽然幽幽地开口。

陆离乔立刻坐到楚歌的旁边，紧挨着他。

“但他们不愿意给我买，有一次偷偷拿了老板摊位上的，被老板抓住后，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回家之后他们差点把我打残了。”

“我知道是我不对。”

“我以为我拿了他们就会给我买的。”

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从那之后，我就不喜欢糖果了。”

糖果虽甜，但给他的从来都不是甜蜜。

陆离乔拍了拍楚歌的肩膀，没有说话，楚歌说这么多的话很不容易了。

谁知楚歌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反而转口问陆离乔:“陆离乔，昨天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陆离乔仔细想了，认真地点头，或许刚开始他只是为了任务，但现在他是认真的。

“还算数吗？”

“算数，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进展。

楚歌嘴角咧开一抹笑容，开心得像个孩子，眼睛里闪着一点点光，他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深沉死寂。

他伸出小指说:“拉钩。”

那些小朋友就是这么做约定的。

陆离乔哭笑不得，这么幼稚？

本想拒绝的他在楚歌炙热的眼神下拉了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楚歌你还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