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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宋知雨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女人的性感内衣,纯白的蕾丝,纤细的束带,欲遮还露地袒露着嫩红的奶头和纤秀的性器。
严越明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心跳加速,手指已把书捏皱。
宋知雨把严越明推倒,冰凉的皮肤牛乳一样白,被他捏在手里,仿佛可以立刻融化。
宋知雨牵着严越明的手滑进胸口那片小小布料里,红着脸说:“今天晚上,可以做你新娘。”
一切都跟一场梦一样。雪白的蕾丝和白色洋桔梗装饰着宋知雨,宋知雨成为严越明少年艳梦里成真的新娘。
时间开始首尾相接。
十九岁那一年宋知雨被拉进严越明的房里。他洗完澡从二楼的公共卫生间出来,正撞到楼下游泳池里回来的严越明。少年的头发湿透了,刘海被水沾湿黏在光洁额头。水珠从头发上源源不断地滚落,浑身碎开粼粼银光,俊丽不可直视。他的下颔抬起,倨傲地顶着这个继兄,眉眼罩在毛巾阴影里,黑黢黢的,像是月亮的阴影。
而宋知雨的脸湿漉漉的,头上盖着一块白毛巾。那块白毛巾是新织的新娘的头纱。守贞的头纱罩住他纯洁的不愿见人的脸。
他鬼使神差地就把宋知雨拉进了房间里。
严越明一直说,给我舔一舔,不然我告诉我爸爸,你进我房间勾引我。宋知雨太害怕了,他不过是寄人檐下的一只燕,哪里敢反驳,又被严越明按着头脑勺,艰难痛苦地第一次含进了同性的性器。
再后来,严越明又说,你和你妈住在这里过得不太好吧?你求我吧。他和梅雨枝在这间宅子里饱受歧视,梅雨枝只会抱着他哭,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支柱和希望,好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无所不能似的。然后宋知雨主动爬到严越明的床上,运用临时积累的性爱知识,用自己生涩扩张和润滑过的后穴,吞下男性的性器。
严越明玩得越来越过火,有时候用各种奇怪的道具,在各种奇怪的地点,用羞耻的姿势肏自己的哥哥。
宋知雨一直不明白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宋知雨还记得他在日记本里写,第一天见到严越明的时候,他是英俊好看的少年,他望而却步,想要做一个尽可能不让人讨厌的哥哥。
然后,这个哥哥变成了严越明最喜欢的床上玩具。
严越明用手指挑开宋知雨身上的蕾丝内衣。他把今晚当作真正的新婚之夜,也想要温柔,也想要宋知雨快乐。
他把宋知雨的腿盘在自己腰间,很温柔耐心地插入,然后开始撑起手臂,挺腰前后耸动。
宋知雨轻声抱怨:“涨......轻一点......”他抱着严越明的脖子,温柔羞怯地看着他。
十九岁的少年已经有了真正的成年男子的模样。他背部肌群隆起,随着动作起起伏伏,颤抖似群山,精瘦的腰有力而快速地摆动,嵌进新娘雪白的臀里。
初夜。如果男人也能有初夜,宋知雨的初夜就是血淋淋的。他被一次次撕裂,一次次用衣服捂住嘴巴,一次次承受滚烫精液。
宋知雨早就被从头到尾撕开了,四下透着风,变成一个没有心脏的虚软美艳皮囊。
“严越明。”宋知雨亲他的嘴唇,“喜欢你。”
宋知雨对严越明说喜欢,像是对会溺死他的新鲜橙汁说喜欢,像是对会甜掉他所有牙齿的过期巧克力说喜欢,像是对会冻僵他心脏的雪糕说喜欢。
这喜欢实在太痛苦了。
最后的最后,严越明抱着他,没有嬉皮笑脸,没有孩子气,只是很认真地说:“哥,我知道你不愿意来美国,我在淮城给你买套公寓。我一个月会回来一次,也方便一点,如果忙就两个月一次。”宋知雨似乎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严越明半睡半醒间察觉到宋知雨起床了。他很习惯性地抱住自己的新娘,黏糊糊地说:“今天那么早上班吗?”
宋知雨嗯了一声。
严越明睁不开眼睛,光照到他的眼皮上,他觉得很难受。宋知雨伸手把窗帘拉上了。光在严越明眼皮上睡着了。
严越明感受落在额头上的那个吻,那么轻,那么慢,比花瓣凋零还要悄无声息。
“我走啦。”宋知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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