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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江暮将人抵在笼子边缘,慢慢褪着他刚穿上的衣服。

“你怎么……”

江暮堵住他的话,勾起他的衣带,将他翻转个面。

许千阑抵在那金丝笼的边缘,正要抬手,忽有水流缠绕,将他的手腕拴在笼子上,这实在羞耻,他不安道:“别这样。”

身后人仿若未闻,略冰凉的唇慢慢摩挲在他的背。

外面的人还没走,许千阑脑中闪过一丝思量,倘若喊一声,小君他们肯定能听到吧,会进来吗?

但是,让他们冲进来……要看这样的情景吗?

而且……他又一叹气,他没觉得自己到要喊人的地步,身后是自己心仪之人。

可他被自己心仪之人关在了金丝笼里,双手被捆住。

从戍边刚回来,师叔就昏倒了,殚精竭虑十八天,之后一醒来,就拉着他上床,几乎没怎么停歇。

他就没怎么清醒过,一直迷迷离离的。

神思犹疑来回,而忽地一动,什么思量都没有了,不一会儿,只余昏昏然。

外面的人一直没等到回应,便走了。

院中亭台水榭,花枝摇曳,一个金色如花瓣卷起的笼子立在那花枝之中,笼中人的手腕还被捆在边缘,他已经没了力气,顺着边缘滑落下来,头靠着笼子休息,汗水滴落在旁边的花枝上,让花枝轻轻颤抖了一下。

身上被披了一件外衫,但他累得头也不想回。

水流缓缓松开,没有了钳制,他彻底瘫倒,没落到冰凉的地面,而被温暖的怀抱搂住,江暮吻一吻他的额头:“生气了?”

他抓住面前人的衣,拉开他的衣领,唇在他的脖颈摩挲几下,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江暮不动声色,抚了抚他的发。

他不下重口,但也用了点力,在脖颈上留了个牙印,眼睛睁得圆圆的,怒目瞪着他,像是要亮出尖爪的小老虎。

江暮摸一摸脖上的痕迹,抬眼看他。

而后,再俯身压上。

金丝笼的边缘被紧紧抓住,那手攥紧了又松,再紧紧攥住,恍惚之中,许千阑似乎在耳畔听到了一句什么话。

可他神思迷迷离离,又不确定自己听清了没,他回头问:“什么?”

身后人却不再与他说话,再将他抵在笼子上。

再后来,他受不住要寻出口,双手抓着边缘,又被拉回,过了会儿,那手再伸出去,再被拉回,他已然没有闲暇去思量他还要问什么。

流霜殿好几天没开门,外面众人这些时日没闲着。

已探得那莫名其妙的粉色像花瓣一样的云烟能够加重人们的悲哀憎恶等情绪,他们这些时日做了不少应对措施。

起先是以灵决去打,那花瓣是一触碰到灵决就散开了,散开之后的烟尘还是会落到人间,再之后用阵法去吸,仍是一样,方一碰就散,吸不过来,反而让它更快散落人间。

他们也用屏障遮挡,有一点作用,可屏障不可能把天遮住,只要有空隙,花瓣就能飘进来。

还试图将他们驱赶,可也是一样,风吹一吹他们就散开了。

总之,这种无端而来,看上去极其脆弱,可又无孔不入的东西,反而让人难办起来。

好在人间暂时还没有出乱子,打架斗殴之事有所增多,但悲天悯人之辈也增多,倒是相互牵制了。

只是再不抓紧驱逐这些花瓣,就不一定了。

今晚天边月如霜,清风吹过花枝,院中金丝笼终于消散,江暮坐在蒲垫上喝茶,白衣如雪,墨发依然未束,随风轻轻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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