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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细微的冰凉。
他用指尖把那东西勾出来,抬眼看清是张开门用的磁卡,右下角镌刻的三位数字跟他的那张有两位重复,指向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数字后面还跟了个“路”字,姚辞不难猜到这是姚路名义上的房间,毕竟是场替嫁,该掩人耳目的地方姚家人不会太粗心。
这一层的客房呈拐杖形分布,这两间房位于拐杖手柄的尖端,别说平常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也都是住在附近的姚家亲戚,十个人里有九个靠姚震吃饭,没有一张嘴是堵不上的。
姚辞刷开另外一间房,虽然这两间实际上都给他用,但姚路的明显比他宽敞,装潢也更讲究些,此刻窗纱被他开门的气流吹得微微荡起,可以朦朦胧胧地看到阳台上一把软椅正对海面,嵌在挡风玻璃底部的地灯荧光点点,像星星坠落凡间。
他打开灯,各处走了一遍,在盥洗室的洗手台上看到一个泛着金属冷光的方盒,盒盖推开一半,一张类似仿生皮膜的东西耷拉下来,旁边还躺着几支封在玻璃管中的半透明液体。
姚辞作为演员不是没画过特效妆,一望而知这些是帮他扮成姚路的手段。
登船派对在夜里十一点开始,他还有半个钟的准备时间。
姚辞站在镜前转开水龙头洗脸,冷水流过他的皮肤,他带着满脸水珠抬起头,这才在今晚第一次看清自己。
还是从前那张脸孔,鼻梁高窄,眉目勾人,骨骼感分明却又不失少年气。
唯一的缺陷大概是肤色有些苍白,然而此刻沾了水,被灯光一打,倒是平添几分剔透清冷。
他用干燥的毛巾擦干脸,随后拎起方盒中的仿生皮膜,一点点捻着展开,仔仔细细地沿着五官轮廓覆盖在自己脸上,仰着头用粘合剂固定。
完成之后姚辞对着镜子端详一番,难为姚路虽然是他哥哥,倒长得同他半分不像,整张脸难看得像随机生成,眉宇之间有很深的一道纹,有那么点像……夏威夷果转世。
人靠衣装,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道理,姚路衣帽间中的衣服格外多,密得像丛林,姚辞想起今天姚夫人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那张脸,觉得不往火上再浇一瓢油实在可惜,劈手便挑了件最花哨的衬衫,穿上便能即刻演出草裙舞。
派对地点在顶层甲板,半露天的玻璃穹顶下灯光轮转,在空气中交替上演颜色缤纷丁达尔效应。
姚辞抵达的时候热场演出已经开始,穿紧身鱼尾裙的舞女被人群围在中间,轻薄闪光的衣料之间露出莹白的胳膊与腿,媚态天成,风情摇晃。
姚辞去取了杯酒,气定神闲地看姑娘。
他一边看,一边又开始拿通讯器骚扰裴赠:“你不来参加登船派对真可惜,有漂亮姑娘跳舞。”
裴赠隔了很久才给他回复:“你去就是为了这个?”
“主要还是为了应付我爹,这个是顺带看看,”姚辞想跟裴赠开玩笑,“哎,你知道吗,我也会跳舞。”
裴赠敷衍地问:“什么舞?”
“二百舞。”姚辞说。
裴赠显然没有被这个二百五的笑话给打动,姚辞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对方的回复。
这人不爱看漂亮姑娘又缺乏幽默,真是好没意思。
快到零点的时候姚震派人来请他上台倒数敲钟,姚夫人见到姚辞那件花蝴蝶一样的衣服,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只得皱紧了眉头。
姚辞看着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明白了姚路为什么会有夏威夷果同款眉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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