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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欺负谁？！

苟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程野和郁扬，感觉的自己的世界在天塌地陷，难道被欺负的人不是我吗？我惨的还不够明显吗？

他以为郁扬会很不给面子地甩开程野的手，并回以一脚踹飞，然而他错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郁扬冲着程野—撇嘴，一脸“小朋友在幼儿园被欺负了回家找哥哥哭”的表情，说道：“他身上脏脏的，还故意往我身上撞，想把我也弄脏。”

这句话不知道那几个字触怒了程野，摔倒在地上还没能爬起来的苟胜当即察觉到程野冰冷的视线扫向了自己。

他虽然嘴贱，敢在背后造谣程野的坏话，但他完全没有胆子承受程野的怒火。

他之所以故意在郁扬面前说程野的坏话，是因为想观赏郁扬和程野之间的战争，他们没打，他就故意在郁扬面前犯贱，想看看郁扬听到死对头被人诋毁时的反应。

他以为，自己这样做，郁扬顶多也就是不搭理自己，毕竟他说的可是郁扬的死对头的坏话！

谁知道郁扬竟然像是自己被人诋毁了一样，当场变脸踹人！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犯贱。苟胜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这两个人都有惨烈的前科，他现在只祈祷自己搬出老师来能让这两个人稍微忌惮一下，不要把自己揍进医院。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两个校霸轮流上阵殴打时，郁扬竟然伸手拦住了要走向自己的程野。

“唉，我有点儿口渴了，我们回去吧。”郁扬抓住程野的手腕说道，“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别脏了你的脚。”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浑身湿答答的，并散发着恶臭味的苟胜。

他不想让程野知道自己为什么打架，不想让程野听到别人恶意诋毁的声音，程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该为这些事情影响到好心情。

程野果然顿住了脚步，他担心自己染上臭味，郁扬晚上就不想和自己一起吃饭了。

两个大佬终于手牵着手……离开了厕所这个是非之地。

围观的吃瓜同学纷纷捡起自己的眼珠子离开。

苟胜一脸灰败地蹲坐在地上，被人围观殴打的羞耻感渐渐袭上来，顿时悲从中来，嗷地一声哭了。

“我一定要让郁扬付出代价！”

*

郁扬被程野拉着手腕，穿过熙熙攘攘的看热闹的人群，他们一路走，沿途经过的人越来越少，周围越来越安静。

“我们要去哪儿啊？”郁扬不知所措地问道。

程野拉着郁扬停在了一栋破旧的不规则矮脚楼面前，对着面前的室外旋转楼梯说道：“这里以前是艺体教师办公楼，后来因为地方太偏，老师们都搬到了行政楼去，这里便荒了下来。”

郁扬懵懂地被程野拉着爬楼梯，问道：“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的小天台围墙很高，能挡住大半个人，上面很隐蔽。”程野回答道。

很隐蔽？郁扬心虚地想，适合干坏事的那种隐蔽吗？

终于，两人爬到了顶层，天台常年风吹日晒，灰扑扑的，但平时没有人来，上面没有垃圾，还算干净。

郁扬好奇地打量了一圈，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程野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打开贴吧给郁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