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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和任何人作对。

比起争论，还是这样原始的手段更直接了当。

用力量一决高下！打倒他，让李洛神知道，她的丈夫是个孬种！

……

曹兰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医生在手臂缝针，他的模样显然并不得体，嘴角青紫肿胀，在包扎之后，穿好衣服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回到公寓里。

这把李洛神吓坏了，她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

“你打架了？”她的声音颤抖着，“他打的？”

这后半句，带着八分的肯定，曹兰舟从中听到一丝对她丈夫的埋怨。这些伤并不是白挨的，谁让两个人都想要彻底击垮对方呢？自然是下了死手，文明？文明是抢不到李洛神的，他的手段从不光彩。

“嗯，他也受了伤，和我差不多。”曹兰舟不希望让李洛神觉得自己不如她丈夫，“我没有什么大碍。”

李洛神不信，她卷起他的袖子心疼地看着，看到那纱布的时候更是心疼到了极点，眼圈一红，几乎就要哭出来。

曹兰舟怎么会希望她哭呢。

“这没什么，我不想看你难过。”他几乎是顺势蹭蹭洛神的肩膀，鼻尖亲昵地刮擦她的面颊，“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我又不要你操心，你只要多想着我念着我就很好。”

明明受了不轻的伤，现在还是这样黏人，他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的伤口开裂。

他像只大猫舒展身体陷在床铺上。

“你丈夫说，我做的不道德。你是不是也这样想呢？”

李洛神要辩解，曹兰舟下一句话堵住了她的说辞，他自己眯着眼睛，“不光彩就不光彩了，去他妈的道德。”

他头一次爆粗口。

李洛神愣住，“我没有觉得你不好，要错也是我的，是我来找你，是我喜欢你才……”

曹兰舟示意她不要说了，“不，是我勾引你。”

他吃醋了

“你可以理解，从第一面我就在勾引你。”曹兰舟面不改色地承认这个事实，他也确实像只大猫懒洋洋蜷缩在床上。

李洛神莫名想到别的什么，他这个慵懒松散的架势，显得格外娇贵精细起来，倒像个被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好吧，她也没有什么钱能够包养得起男人。

“你知道我是变态吧。”他仰起的面颊被灯光照映得更加光滑细腻，随后他笑起来，不小心牵引到嘴角的伤口痛得吸气，“嘶——变态就容易喜欢你，我这么变态，肯定也爱你。”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曹兰舟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他甚至愿意主动揭开自己的伤疤，要知道，他从来都是高傲自尊的，并不愿意承认自己丑陋的部分。

李洛神垂下眼睑，安静地坐在床边上解开他的扣子，褪去那一层白色衬衫后，那副躯体安静匀称，他的皮肤和他的面庞一样细致。只是皮肤上还有肿胀的痕迹，并不是他自己保持理智，就能够克制他的疯狂的。

“为什么不来找我？”她知道这些伤痕是怎样的。

曹兰舟挑挑眉，轻轻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样。”

李洛神并没有施虐的欲望，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他自身变态的癖好才愿意为他做一切，而曹兰舟自己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失控丑陋的一面，可这些都是无法切除的部分。

“你别这样。”

她侧头贴着他的胸口，似乎在听他的心跳，糜艳的氛围把两人包裹起来，“你知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也不可能讨厌你的一切，你愿意接受我就接受，我会和你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