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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抢巴尔佳?”
“哼,一个马奴,半分不知天高地厚!”
“这便是你一去不返,未带回巴尔佳的原因?”
“当然是了!”白三郎一时有些愤愤,“徒儿一去便看见他向巴尔佳献殷勤,徒儿当即摸住了腰间的弯刀……”
“怎地?”嘉柔不由吊起了一颗心,“你……你可是杀了人?”
“徒儿捏着匕首,一动不动藏在草壕里一直守到深夜,等到周遭无人之时,打算再给他好看。”他双手一摊,“总不能让巴尔佳瞧见,让她担心。”
嘉柔一时老怀安慰。
她的这位徒儿,行事颇有她的风范,深知以逸待劳才是王道。
可到底杀没杀人呢?
虽说草原上贵族打杀奴仆不算什么罪责,可他手上要是沾了血,她这夫子可没胆儿当下去了。
白三郎道:“等到了夜里,徒儿终于拦住了他,将刀一丢,就要同他较量。”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继而便问:“你同他一对一?”
纨绔打架都是多对一,一对一的那叫君子。
只看白三郎伤成这般,怕不是行了一回君子之风。
“当然是大家伙儿一起上,揍他一个!”白三郎得意一笑,“徒儿的两个长随可不是吃素的,全是龟兹草原个顶个的摔跤好手!”
他这般说着时,嘉柔也终于在月亮门边上看到两个徘徊的身影。
那便是三郎的长随,衣衫乱七八糟不说,一张脸绝不会比白三郎好多少。纵离得这般远,她似乎都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儿。
“三个人打一个,你三人都被打变形?”她忽然就替这徒儿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先不说巴尔佳愿不愿意,只说那马奴真要掳了巴尔佳就跑,白三郎带着一群人也不一定能拦住啊。
白三郎当即摆摆手,“那是夫子没见那马奴被揍得有多惨。总之,经此一战,他见识了本郎君的厉害,绝对不敢再觊觎巴尔佳!”
“你打完群架后,可又见过了巴尔佳?”
“当然没有,徒儿这般模样去见她,吓着她可怎么办?!”
嘉柔大为震惊,瞬间觉着她这徒儿在她心中的形象高大威猛了不少。
“只是遗憾得很,”白三郎耷拉了肩膀,“下一个能结拜的盛会,就只有等到年节了。”
嘉柔便安慰他:“此姻缘事已被磨成了千年难遇的好事。届时年节结拜,三月成亲,后年的三月你同巴尔佳一胎双子,你升为阿耶,我升为师祖,什么都不耽搁。”
白三郎眯肿的眼中亮光一闪:“一回生俩?”
“好事成双!”
白三郎哈哈一笑,这才闻见了嘉柔房中浓浓草药气息,得知她寻羊弄伤了脚,当即感激得无以复加:“夫子为我白家庄子的人和羊鞠躬尽瘁,徒儿孝敬夫子一辈子。等你同薛将军百年老去后没有后人摔瓦盆,徒儿给夫子摔!”
嘉柔不由晕了一晕。
这孝心她真接不住。
焉知她今后没有后人?
又焉知今后是她死到前头?!
过了中秋,连续下了几日的雨,龟兹一日凉似一日,嘉柔伤了脚,只得闷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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