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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手虚虚握着她的手,顿了顿方问她:“你最中意什么?”
“何事能担上一个‘最’字,我便最中意什么。”
他不由又是一笑,“这怕是有些难,世间万物,并非事事都能沾个‘最’。”
她掏出巾帕,替他擦拭去额上汗,“那便慢慢等,总有事情最值得去等,等到了我便高兴。”
她这话到有几分禅意,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额顶,便听底下军医道:“成了。”
嘉柔闻言,极快往那伤处撇去一眼,但见已包覆上了纱布,暂且看不见任何一点血迹。
她心底的煎熬瞬间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这便是最值得等的事。”
他温和望着她,围了一圈的副将们一窝蜂地涌上来,将她和他隔开,搀扶他躺去榻上。
她似刚进帐子时的那般,立时识相地退去帐角,不去添乱子。
军医看着这些副将们,不由摇摇头,“都出去,这般吵吵嚷嚷,将军如何休息。老夫候在此照看便可。”
副将们只得转头往外走,嘉柔转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薛琅,跟在了众人身后。
外间日头已爬上了草坡,似鸭蛋黄一般挂在不远的天际。
热情的龟兹男女们趁着赛场未开,已在遥远处的山边与河畔牵手谈情。
嘉柔唤住了王怀安,“薛将军因何受的伤?怎会有人用孔雀蓝害他?”
薛琅不是被称为蚩尤转世吗?他不是从无败绩吗?
有谁敢轻易向他下手,难道不怕死吗?
她不知为何,由此忽然想到了崔将军。
是否在这看似平静的大草原上,崔将军也曾经因这般、那般的因由,将性命系于一旦。
王怀安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嘉柔从他吞吞吐吐的神色里,又多看出了些什么。
“可是与我有关?”她捏紧了手。
王怀安更将脑袋勾下去。
她明白了,果然是与她有些干系。
“你不是还得罪于我?你将此事告诉我,你我恩怨便一笔勾销。你同大力之间的友情,我不再阻拦。”
军中事王怀安不能多言,只得含含糊糊道:“……遇上个细作,同你身形有六分相像,声音同你近乎一模一样。五更时天色尚暗,那细作隐了一半在巨石背后,众人皆被迷惑。细作说,说……”
“说什么?”她往前一步。
“说,他想了一夜,决定再不闹脾气,要与将军和好……”
嘉柔苍白的面上又多了一层不知所措,半晌方颤抖着嘴唇,问:“哪里来的细作,可捉住了?”
王怀安点点头:“捉是捉住了,只那人口中藏着毒,当场便毒发身亡,旁的事情,还要下去细细查。”
又叮嘱她:“将军受伤之事,切莫往外声张,被人知晓动摇了军心,便是大祸。”
帐顶停了一双相思鸟,啾啾啾啾叫个不停。小医助搬了个红泥小炉要往帐中去,夹在腋弯的水瓢和药包险些要掉下去。
嘉柔上前接在手中,那医助见是她,方松了一口气,极小声道:“得在帐中煎药,免得被旁人闻见汤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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