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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要做什么……”她讪讪站在一旁,心中盘算着怎么同他商量断袖这件事。
如若说她一开始只是冲动下搪塞白大郎,待想了这一阵,却发觉这简直是最绝佳的法子。
她都断袖了,断袖的相好还武艺高强、位高权重,相传为战神蚩尤转世,号称西南王——她就不信伽蓝公主还敢动她。
成为西南王的男人,是她如今最佳的选择。
可该怎么和一个厌恶断袖的人商议一起断袖,他才能接受呢?
薛琅将滴水的盔甲搭在一旁,已开始解开中衣盘口,似两张小弓似的锁骨似带着一点旧伤痕,在中衣里若隐若现。待现出一点胸膛时,他终于停手,盯着她看了好几息。
那目光中看似平常,又似带着一点似笑非笑。
她愣了一阵,心下忽地有些吃惊。
莫不是,他也看上了她?
只胡思乱想了一息,他便一手拎上了她的后领,手腕轻摆,她登时不由自主一阵小跑,麻溜地跑出了寮舍。
“你……”她忙转身。
房门“咚”的一声,不留情面地在眼前关死。
王怀安及时出现在她身畔。
第一句便恭维道:“潘夫子今日,俊朗得很哪。”
她蓦地警惕,“你想作甚?”
王怀安便叹气道:“今日我等若信了大力那一串屁,就能避过一场暴雨了呢。”
她不由被吹捧得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莫说旁的驴,便是你安西军中的战马,都比不上我家大力。”
王怀安连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何以如此英勇?潘贤弟竟有不世传的驭驴神技不成?”
她便叹了口气,“这倒没有,只是任何一头驴若是在寒冬过河西,六十日的脚程中就遇到过四十九回马贼,却还能活下来,它能不彪悍吗?”
她这般简短一回忆,越发觉着非得要抱上薛琅的大腿不可。否则若被逼得逃回长安,以她这两日事事倒霉的体质来看,只怕还未到达敦煌郡,就同大力两个共上西天了。
王怀安听得越发心痒痒了,也不同她再绕圈子,径直道:“你那大力,能否让我骑一骑?只骑一圈!”
嘉柔瞥他一眼,心下一动,只道:“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若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便考虑考虑。”
王怀安一喜,又忙先道:“任何泄露安西军机密之事可不成。”
“不问你军,”她向他勾勾手,待他凑近,方压低声问,“据闻西南小国两位王子当年曾同时痴恋薛将军,可是为真?”
这虽不是安西军机密,可却是将军私事,且将军最不愿人提及。
王怀安只得含含糊糊道:“任何人敢打将军的主意,都将受到极刑。”
“怎么个极刑?”
“一刀砍上去,那两位王子的脑袋咕噜噜滚了老远。”
“你亲眼见的?”
“那是当然。我家将军亲自动手,我当时就在一旁,被血溅了一身。”
“若那人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未伤害你家将军呢?”
“那也是一个死,不会有任何活口。”
嘉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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