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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在地衣上静悄悄在的转悠,几息后纷纷停下。一共五颗骰子,每颗都是六点朝上,一个不错。

“哇!”白三郎双眼放光,“夫子,教徒儿!”

此时又传来敲门声,仆从在外提醒:“夫子,主人有请。”

来了,果然来了。

嘉柔扬声应下,立刻前去书柜上,在那一排书册中选出一本,翻开其中一页放在白三郎眼前,凑去他耳边一阵低语,敲著书册叮嘱道:“记住了,如若失败,你我师徒天涯永隔,此生再难相见。”

白三郎眼馋地看着那五颗骰子,铿锵有力的点头:“夫子放心,徒儿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将夫子救下!”

作者有话说:

薛琅:好巧。

嘉柔:好巧。

薛琅:好巧。

嘉柔:好巧。

薛琅:好巧。

嘉柔:(你不停我不停)好巧。

第10章

园子曲径幽深,鸟雀啾鸣。

崔嘉柔跟在仆从身后,着意打听那薛琅到底在向白银亲王吹了什么耳边风。

仆从摇摇头:“贵人们说话,仆到不了跟前。更何况,仆也听不懂大盛雅言。”

“他们神情如何?亲王可是面对那薛琅喜笑颜开?”

仆从这回答得很是肯定:“确然笑得都很亲切。说起来,薛都护长得真好,不愧是中原出了名的美男子。”

“他长得好?”嘉柔不由愤愤,“你是没见过世面,你看看本夫子,本夫子才叫长得好!”

仆从却谁都不得罪:“潘夫子也长得好,同薛都护是两种不同的好。”

两人继续往前,中间移步换景,到了开阔处,但见园子的东边,在一圈花枝繁茂的牡丹花丛边,面向水榭建着一座架空的方形地台,台子四面皆挂着绯色如雾薄纱,在花树的陪衬下很是旖旎。

风将薄纱掀起,薛琅带着浅笑的脸便时不时一闪而过。

白管家正站在地台边,见嘉柔已被带到,连忙上前,一张嘴却是一把破锣嗓子:“你可算来了,两国相交,需一译者。我伤风嗓音难听,有伤龟兹体面。你正好既精吐火罗语,又通大盛雅言,最适合不过。”

当译者?

所以,并非是要除她饭碗,而是体体面面坐进地台里,给亲王当译者?

她倒是听闻过,两国在正式场合相交,纵然互通对方的语言,也要刻意找两个译者做些多余的翻译之事,来体现各国的排场。

龟兹虽已臣服于大盛,可在地缘上仍相对独立。龟兹的亲王同大盛的官员相见,自是要摆出些态度来。

她虽是大盛之人,可如今捧着白家的饭碗,站在龟兹的一边也说得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是当译者还是保护饭碗,她崔嘉柔都不怯场。

她稳了稳心神,将衣衫上的褶子一捋,“请!”

白管事上了地台,在外禀报过,里头伺候的婢女便掀了帘子。

嘉柔在外除下皂靴,一撩衣袍,踩着地衣稳稳而入。

她行到白银亲王身畔,抱拳行过礼,转首抬眸间,薛琅那张四平八稳的脸终于落入了她的眼中。

白亲王在一旁略做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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