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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程度上卸下了一些他的心理压力。
然而正如薛潭祺与闵玉说的那样,邵明纬确实是心思重的人,照顾别人惯了也喜欢揽责任,虽然照片的事情算是勉强告一段落,他却不可避免的放在了心上,他觉得自己得意忘形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放纵,还差点影响到闵玉,这让他无法不自责。
加上邵明纬收到了之前投自荐简历那家公司的面试消息,原本已经打定了放弃保研,但短短一天下来薛教授已经劝说他两次,他又动摇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比他考虑的更多呢?他如何不知道不继续读简直就像给往后的发展判了死刑,但邵明纬毕竟有年轻的意气,男人之间避免不了无伤大雅的攀比,他不愿在爱人已经那么成功的情况下一直是个无用书生,还是个背负债务的书生,他知道这幼稚而激进,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不得不说薛教授十分了解邵明纬,不仅看透了邵明纬掩盖在豁达温和表面下的复杂心思,还一语戳破他很少有人看出来的高高的自尊心,平日里他是乐于助人、古道热肠的学长,是从来游刃有余的学霸,是处处体贴的男友,还是讲义气的学长,但他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自己需要寻求帮助的部分,也不愿低头。关于保研的迷茫他从未跟任何人说,一个人考虑一个人踌躇一个人焦躁,也没有跟闵玉说,若是别的事情他或许没有这么抗拒摊开讲,但这件事他闭紧了嘴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或许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并且一件接着一件,又或许是连续一段时间的焦虑和压抑到了临界点开始反扑,晚上邵明纬少见地梦见了已经去世的父母,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境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很着急,如果动作不快一点就赶不上什么了,但在梦里他越是急着想往前跑就越是走得缓慢,他不禁伸出手去抓去扑,然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然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邵明纬愣了一会儿,觉得脸上有些湿冷,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黏腻——他流鼻血了。
邵明纬从床上坐起身,往旁边看闵玉还在睡着便掀开薄被轻轻起身,拿着沾了血迹的枕巾去外面的大洗手间冲洗。
邵明纬一走闵玉就醒了。
“怎么了?流鼻血了?”闵玉穿着睡衣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眼睛里还有一些残留的睡意,头发也不像白天梳理得整齐,蓬松柔软得让人想上手摸一摸。
邵明纬正弯腰用水流冲着口鼻,见他醒来,安抚道:“怎么起来了?就是流鼻血了,可能是因为最近有点上火,你快回去睡吧,我弄好就回去睡了。”
闵玉点点头,转身出了卫生间。
邵明纬团了两根纸棍堵住鼻子,将枕巾泡在水盆里然后回卧室,发现里面没人,他出去找了一圈在只开了一盏小灯的厨房找到了闵玉。
一见他鼻子里塞着纸团的样子闵玉就忍不住笑了。
邵明纬也笑:“在干什么?”
闵玉把手上包着冰袋的毛巾轻轻按在邵明纬的额头上,温柔道:“来,你稍微往前一点,这样止血快一些。”
闵玉给他按着,邵明纬胳膊搂住他的腰,低声问:“几点了?”
闵玉眨了眨眼睛,也小声道:“我刚才看,快三点了。”
邵明纬没说话,低头靠近闵玉,就着别扭地姿势吻他。
两个人侧着身子靠在厨房的矮柜旁,静静地缠绵地接吻,闵玉身后的微波炉轻响一声,他抚摸几下邵明纬的后颈让他放开自己,退开看到邵明纬鼻子的纸又笑起来:“你来按住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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