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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煮好茶，倒了一杯给他：“尝尝我的手艺。”

成籍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品尝，吹凉了之后一口灌了进去，问裴言：“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刚才跟霍总聊了些什么吗？”

裴言的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转移开：“大概是聊了关于我的事情吧。”

成籍：“……”还真被他给猜中了。

“没错，我想让你的作品压轴上场，可是，话一出口就被霍总给拒绝了，他从未看过你的作品，所以也就对你的天赋没有丝毫了解，我认为，你想得到压轴的名额，就必须让霍总看到你的实力。”

裴言摆摆手：“不用了。”

成籍一听到他放弃了，立刻露出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怕了？裴言，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你的作品绝对远超苏肴，所以，你大可自信一点。”

裴言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我对我的实力很有自信，我之所以会退出压轴名额的争夺战，是因为我有其他的打算了。”

原来如此，是他误会了。

成籍连忙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要第一个出场的名额，另外，走秀的模特，我想自己选择。”

成籍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当然没问题，第一个出场的名额我还是能够决定的，另外，模特的话公司有特定的预算，如果超出预算的话，你得自己承担了。”

裴言神秘一笑：“这次的模特应该会很便宜。”

成籍见他这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便宜的模特一般是十八线开外，不会有什么吸引力，而第一个出场的名额，往往不太受重视，你确定要这样安排吗？我怕到时候你的作品会显得黯然失色。”

裴言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他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成籍，而后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低声道：“一场好的秀，重点永远都在作品本身，如果你的作品足够好的话，那么，出场顺序跟模特是谁就不那么重要了。”

成籍怔怔的盯着他，良久，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他感叹道：“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要是换了其他人，我肯定喷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

…………

中午，霍亦昇提前一步到了设计部，邀请苏肴跟他一起吃午餐。

他站在苏肴的位置前面，目光不动声色的往裴言的座位扫去，却见原本应该坐了人的位置空空如也。

正好看见成籍从办公室出来，霍亦昇沉声问：“秋季服装发布会越来越近，为什么还会有人早退？”

成籍怔了一下，想说没人早退啊，下一秒，他就顺着霍亦昇的目光看到了裴言的座位。

“霍总是在说裴言吧，他去经纪公司对接这次走秀要用到的模特了。”

“他自己对接？模特不是公司早已经安排好了吗？”

成籍答：“是这样的，他想自己选择模特，我答应了。”

“选择计划外的模特，公司可不会付这笔额外的钱。”

“霍总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超过预算的钱，他自己承担。”

成籍以为，他都这么解释了，霍亦昇肯定不会再说些什么了，没有想到，霍亦昇反而勃然大怒：“这次的秀很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你竟然任由他胡来，要是搞砸了这场秀，你能够承担得了后果吗？”

说完这话，霍亦昇转身就走。

成籍一脸的无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正在画稿子的苏肴猛